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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向著寧揚。
“你們幹什麼?你們的主子變成爛泥,你們也跟著他癱軟成爛泥了,廢物!”寧揚眼光泛碧,面容忽青忽白,隱隱有蛇形呼之欲出。
“雲寧揚,你這一套,對我沒用。”傾絕垂著眼看他,唇角忽然揚起一個微笑來:“逼迫人心最深處的情緒爆發,這一招,我用爛了。”
“我沒瘋,雖然我想瘋想的要命。我也竭力配合你的話,想因此發怒,釋放得徹底。但你這招還不夠,雖然你說的沒錯,句句扎心。放開我。”他靜靜的說,眼底是黯淡,聲音卻是靜漠。
“你這個兔崽子!”寧揚臉登時變了色,卻突然咬牙切齒來了這麼一句。他頹然丟開傾絕,沒讓他爆發,自己已經快怒了。幾百年比不過一個二十年的傢伙,他真是灰頭土臉。
“那你在這曬個什麼勁?你天天在這有意思嗎?你藉著有聚靈咒,連傷也不養了,你當你是神仙嗎?”寧揚忿忿起來。
“我也是人,總有軟弱的時候。”他安靜著說著,低垂著眉眼:“我很想念她,也怕她丟開我。我會去驗證的,但需要一點點時間籌備。”
他說著,便向著外院而去,剛才寧揚說了,勁軒來了,他得去見。
“要是她不值得你愛呢?她根本只是一節木頭,誰對她好都行呢?”寧揚看著他的背影,忽然問著。
“那,我就親手埋葬我的過去,就像……”他沒再接著說,指尖微微的僵直。他長長的吸一口灼熱的空氣,將它逼進自己的肺,沒有吐出來,感覺那種暴憋的疼痛。
第十八章 傾絕,星言
“隱涼兄,怎麼還大老遠跑來了?”傾絕換了一身天青色的冰絲涼錦長衫,上面有云繡淡葉水印花紋,斜系的襟扣。腰間是絞花長帶,墜著彩石。他走進府衙正堂,正看到勁軒在客座上坐著,一手託著茶碗,一隻手拿著蓋,輕輕的撥著茶浮葉。微揚的小指上,翠玉戒子盈盈的泛著柔潤的光。一身松花紋的白衫,平整的一絲褶皺都沒有,交疊著腿,衫襟飄飄的直搭垂下來,陪著腰間紫苓花結絡的穗子輕輕的蕩著!這裡兩邊的折門都開著,過堂風浸著涼。身後立桌上的青花大托盤上,還堆著兩大塊冰,雖然是用來納涼的,卻依舊雕出草山形來。
“喲,賢弟。我又不急,得了閒過來瞧瞧。你忙你的,散了再來也是一樣。”勁軒放下手中的杯盞,仔細的抖開衣襬,這才站起身來迎著向傾絕。他細皮嫩肉的臉上泛著微微的紅,凝脂一般的透著光。兩道眉高揚著,眼角飛著朝著上,一臉的笑。
“兄長來瞧我,哪有讓兄長久候的理?”傾絕一手託了他的肘,與他一起並行而入。伸手示意他落座:“他們呢?”
“逛去了,怪熱的,我就說過來納個涼。”勁軒抖出一方絲帕,輕輕的撫了撫眉根:“前兒個月耀回了信了,我親自給捎帶來。跟賢弟商度商度。”
“大暑月裡,有勞兄長親自跑一趟。京裡事忙,實在讓小弟心裡歉的緊。”傾絕坐在主座上,伸手拿過侍者遞來的茶:“月耀那邊怎麼說?”
“月耀三年前就對我凌佩兵敗稱臣,這次竟派了奸細來攪得賢弟不寧,實在是可恨。”他伸手將信遞給侍從,接著說著:“那水凝煙就該車裂,賢弟能把屍首還給他,不記前仇,已經是大人大量了,他還敢說半個不字。”
傾絕並未看信,垂了眼看著杯中碧水:“那他就是答應了?”
“嗯,他說近日便封禁與綴錦邊貿。其他賠償的細節都附在信中。”勁軒看著他的神情,微吞了一口吐沬,接著說:“至於綴錦那邊……”
“水凝煙在月耀有職。我們有跡可查。但是那些人,在綴錦是密職,人現在都死了,無憑無據。我不能以此藉口犯其邊關。”傾絕微抿了下唇角:“只要月耀封了邊貿,斷其商源,其它再做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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