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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我多招呼了吧。”
“你不用管我們,我打算帶她去月耀境集那邊逛逛。昭平還有事,我也不能待的太久。”傾絕點頭道。
“朝日尋了草來,有多的,就帶回去給她喝。到時再尋得再給你送去。半年之後,不管我能不能找到,我都會去找你。”寧揚想了一下:“她有聚靈咒,又是白夜家的人。你就沒想過,幫她開禁,讓她馭靈麼?”
“我一帶她來,你便知道她的身份了吧。她身上有法血,那是天生的馭血之氣。馭靈法血,一向只繼男而不繼女,之所以她會有,是因為她生在陰月。”黃泉,生於陰月,以黃泉為名,才能如此將聚靈咒封在她的眼底。白夜家,也是走投無路,無奈之舉吧。傾絕輕笑:“馭靈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不希望,她跟我一樣。”
“如今,天理已經和力量和二為一,你卻還在為她編織夢境。”寧揚突然笑起來,拍著他的肩:“傾絕,若是她真能瞭解你這份心。也不枉你白為他忙一場。”
“她若真的瞭解,便是夢境終了時候。我寧願她,一生都如此過去。”他眼中略有悲愴,只是一瞬,卻無法逃過寧揚的眼睛。他微微點頭:“我明白,不過,有句話我想說。”
“對她過份的保護,有時也是一種傷害。你想說的,是這句吧。”傾絕抿了抿唇,牽出細小的弧度:“若是你知道她曾經是如何過的,就會明白。我今日,為什麼要這樣做了。”
開了她的禁,她就是白夜黃泉,是他的死敵。白夜家的一切,會隨著她法血的重生而歷歷入現,進入她的腦海。不論她想不想知道,都成為了白夜家的奴隸。她的身體遭受到多麼嚴重的創傷,至少現在,她還保有一顆純真有如孩童一般的心。而當那力量進入她的體脈,她的心,同樣會千瘡百孔。到了那時,她所有美好的夢都會破碎,她會變成白夜家延續不絕的罪孽,不論她想與不想,都會成為力量的奴僕。一如他,一如,那走掉的墨虛星言。
第三十章 大婚,大昏
三月二十,春光明媚,桃李芳菲。雀展鶯啼,草柳共發。這一日,在綴錦的絳州,凌佩的昭平,正同時進行著喜氣洋洋的大婚禮。
同樣的浩浩蕩蕩,同樣的鑼鼓喧天。同樣的賓客滿堂,同樣的硃紅滿眼!同樣的琉光異彩,同樣的花團錦簇。一個是皇上眼中的大紅人,綴錦絳州都統校營使。一個是隻手遮天的昭平王,天下兵馬大元帥。一個皇上的同母親妹妹,一個是皇上新認的乾妹妹。絳州與昭平,兩地皆是紅光四起,笑語歡歌。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髮齊眉,三梳子孫滿堂。”喜娘執著象牙梳,對著銅鏡中那暈著滿腮紅的新嫁娘。梳子輕輕掠過如雲的長髮,絲絲縷縷傾洩。銅鏡中,金池杏眼桃腮,粉面含羞,卻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她的眼是笑著的,眉梢是揚著的,嘴唇微微翹著的。她等了好久,等待這一天,已經好久好久。從他第一次踏進宮中,她的眼中,便只有他了。他是獨子,早已經有了兩房侍妾。但她不在乎,她只想嫁他,僅此而已。他終於來迎她了,他病了好久。上次接駕出了漏子,他因此而疾。他是因為擔心皇上的安危吧,也許,也擔心她了。所以,他才病了好久。她為此而揪心懊惱,恨不得飛到他的身邊,天天與他相伴。但是,她還是得跟皇兄回京,然後她就枯坐宮中,等他來接她。她等啊等啊,從秋天,等到冬天,等到燕子又回了梁,等上湖上又泛了波,等到桃李都綻滿了枝頭,她,終於等到了。在這春光漣灩的時節,她終於等到了,他,來接她了。
浩浩的送親隊伍,一路遠行來到絳州,車行的不慢,但她還是覺得慢!她滿心都飛起來了,甚至都做不出那將要離家的悲意。因為,她滿心的狂喜。
“主子,您今天可真漂亮啊。”待喜娘為小白束上雲鬢,兩頰的碎髮已經都攏上了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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