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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頭少不了,皇上怕也是怕公主委曲,這才遲遲不定。”她微微嘆息:“反正不是公主,定也是大門戶的官宦之家,或者是親貴。到時正頭來了,必要帶上幾個陪嫁的,早晚也是公子房裡的。現在就忍不了?他日怕你哭都無處尋呢。”
“姐姐,那我們……”靜桐一聽這話,鼻尖不由的一酸,嚶嚶欲泣的模樣,有如梨花春帶雪。
“旁人你不解,公子是個什麼人?這幾年你也該有個揣度了吧?”蕪清看她一臉嬌態,不由的扶過她的頭,將那花朵嵌在她的髻上:“公子平日裡,溫言笑語,待人溫和。從不輕易發怒,也不苛責人。但是,你我都知道,公子最是個面熱心冷的人。”
“這話也就咱們姐妹們說說,若是旁人在,我也不語。”蕪清微笑,看她詫然:“公子的眼中,少有情意,笑時沒有,靜時也沒有。我是看不透他,所以覺得他心冷。”
“姐姐怎麼這麼說,公子待你我都好?難不成是裝的?”靜桐忍不住開口駁她。
“我在宮裡呆了好幾年。當時我在御書房當值,所以常是見他。”蕪清拉著她的手:“他待誰都不錯,那是情份,那是禮數,不是情意。你懂麼?”
“我,不懂。”靜桐愕然了半晌,終是搖了搖頭。
“傻妹妹。”蕪清笑著,眼神變得清遠悠長:“你出身大戶,雖然是個庶出。但也是小姐,總歸是委曲了些。我父親雖然為官,但官俸甚薄,終日為了孝敬官長,為保得頂上烏紗,還要四處奔走,到處曲膝,世情冷暖,早已經見多。我父親為了送我入宮,恨不得傾其所有,我真不知是該恨他,還是要謝他。”她微微牽動嘴角:“不過現在也好,皇上將我賞給了公子。公子雖然無情意,但並不是涼薄,情份還是有的。只消我們守得規矩,凡事多多度衡,這情份,公子自會為我們守得周全。”
靜桐怔怔聽著,一時間似是有些瞭然。蕪清拉著她的手,一邊往畫眉廊去,一邊低語:“這屋裡雖然人多了,咱們總歸是來的早的。習慣了,公子也成自然。公子既然是個只講情份的,日子久的,自然情份深。你還愣個什麼勁?前日裡,公子不是去你那了麼?”
“但是,咱們都住外頭,那小白她。”靜桐終是忍不住說著。
“那裡頭不止小白,還有夫人給的三個大丫頭呢。”蕪清笑著:“咱是京裡來的,都堆那裡頭,還不亂了套?”她撫著靜桐的肩:“公子回了家,怎麼也得看著老爺夫人,難不成讓咱們住進去,讓她們出來?”
“姐姐!”靜桐因她這話寬了心,不由的跟著笑了起來:“我知道姐姐跟我好,當初我娘在的時候,也多虧了姐姐照料周全。姐姐說的沒錯,都是小的,還有什麼可爭的。”她微微嘆息:“只求那正頭的來了,別太擠兌人了才好。”
“就憑是公主來了,這屋裡還是公子說了算。公子多清明個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越鬧的兇的,公子就越是煩。公子喜怒不形於色,但為人可不手軟。你我都明白的。走吧,回我屋裡,我剛熬的紅豆沙。”說著,便挽了她的手,過了畫眉廊,向著晚庭霜而去。
星言剛轉過前花園,過了廊橋,轉到東苑,還沒進園子。便看到傳話的小廝在園門口等著,一見了他,便迎過來招呼:“公子,蕭大爺來了。”
“哦?”星言立了身:“我剛從前院來,怎麼沒瞧見?”
“蕭大爺在外頭呢,沒進來。”傳話的小廝說著:“二門外頭說,蕭大爺急呼呼的,也不曉得有什麼事?”
“急呼呼的還不進來?我看也沒什麼急事。”他微笑,腳步卻隨著小廝又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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