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膽敢下跪,便置之不理!(第2/5 頁)
“縱使恩師待吾如親,吾亦不願淪為虛設之位。”
馬秀英聆聽著朱元璋的感慨,心中瞭然。她斜睨著朱元璋,語氣略帶責備:“你這人,總是患得患失。既渴望恩師援手,又不願顯露依賴之心。”
“究其根本,不過是懼於高位之上,顯露無知之態罷了。”
朱元璋輕嘆一聲,不再掩飾內心思緒,坦誠道:“昔日於濠州城,未曾察覺異樣;即使獨率大軍之後,亦未感不適。然,此次歸來,目睹黃崗城翻天覆地之變,方覺自身大帥之名,實難副其實。”
馬秀英洞察朱元璋心思,思索片刻後建議:“依吾之見,汝應向恩師傾訴衷腸。”
朱元璋一怔。“傾訴何事?”
馬秀英微笑道:“汝非言幼年因家境貧寒,無緣書海?則今朝伊始,何嘗不可彌補?”
“況且,汝眼前即有恩師”
朱元璋聞言,頓覺豁然開朗。
在龍殿旁側的隱秘庭院裡,夜幕籠罩,一位黑衣人輕盈躍入,悄無聲息地接近朱高熾寢宮。
此時,偏房木門緩緩開啟,一柄長劍映入眼簾。
然而,當黑衣人望向朱高熾寢門前的面孔,又悄然退回暗處。
伴隨三聲輕敲,朱高熾床上輾轉反側,猛然睜眼。
他起身至門邊,開啟房門。
鄭光祖赫立門外。
朱高熾詫異地詢問:“汝非已離去?”
鄭光祖點頭示意,隨即從懷中取出一紙信箋。
朱高熾接過展閱,閱讀完畢,眉心緊鎖,引鄭光祖入內。
坐定椅上,朱高熾面容平靜,凝視鄭光祖,問道:“此物從何而來?”
鄭光祖答道:“夜宴之際,見大帥對大人態度蹊蹺,遂派遣密探於大帥寢室外窺探,所得資訊,以為大人必欲知曉,故呈遞至此。”
面對鄭光祖堅定之色,朱高熾原本欲言責備,最終只緩緩開口:“吾與大帥情同手足,無需此類手段。往後,切勿擅自監視大帥,明白否?”
鄭光祖頷首,但仍固執說道:“大人若不允,屬下自會撤回人手。只是,大人,某些事宜,不得不防。大人或許無害人之意,但戒備之心不可無。自古以來,兔死狗烹之事屢見不鮮。”
聞罷此言,朱高熾面色微沉,宛如烏雲蔽日:“吾與大帥間之秘辛,盡在我心,汝只需恪守本分,毋需多慮!”
語末,朱高熾聲線已轉凜冽。
鄭廣祖明悟朱高熾之心思,遂不再贅言,施禮後隱匿於幽暗之中。
應言盡言,是非曲直,唯待朱高熾自決。身為屬下,職責已盡。
室中,鄭廣祖離去,朱高熾面如寒霜,非因鄭廣祖擅自妄動。
反之,其行徑,朱高熾亦能理解。
此乃忠心耿耿之舉,在朱元璋與己之間,鄭廣祖擇己而立。
然,此非朱高熾此刻所願。
勿論朱元璋乃天命所歸,開疆拓土之人,僅以穿越時空後與朱元璋之交誼,今日割袍斷義,劍指彼此,非其願見。
今夕,朱高熾與朱元璋已同舟共濟。
欲分離,無論何種形式,日後必生齟齬。
故朱高熾憂心忡忡者,乃未來如何調和與朱元璋之關係。
自朱元璋離別黃崗前之夜談,原擬深藏不露之計,已然落空。
彼時,但求步步為營。
然,隨黃崗之興盛,自身在朱元璋心中地位更上一層。
乃至受封安徽平章政事之職。
欲再度隱忍,或得非所願,甚或適得其反。
古語云,異象必有妖孽。
於朱元璋視界,若竭力隱身,淡化存在,恐被視為司馬懿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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