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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都是我沈星擇的靈魂伴侶。&rdo;

說到這裡他停下來，突然捉住了陸離的手，將它按在自己的胸口‐‐那是心臟的位置。

&ldo;別人或許可以拯救我的性命、我的身體，可只有你，你救了我的心。&rdo;

隔著薄薄的衣物，陸離能夠感受到沈星擇的那顆心臟正在有力地搏動著。當心結被徹底解開，這顆心臟是不是也會重歸於平靜，不再保守憤怒、不安和患得患失的折磨？

陸離意識到，這才是自己更關注的問題，於是輕聲問道：&ldo;接下來打算怎麼辦？你還要去看心理醫生嗎？&rdo;

&ldo;……嗯，這次醫生會更加對症治療。&rdo;

沈星擇顯然被他跳躍性的問題弄得困惑起來：&ldo;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反應嗎？&rdo;

&ldo;反應，什麼反應？&rdo;陸離故作一臉懵懂：&ldo;你想要我什麼樣的反應？&rdo;

&ldo;……不，不用什麼反應。你沒事就好，我只希望你不要誤會。&rdo;

沈星擇撥出一口氣，像是放鬆，又似乎在因為陸離的冷淡反應而失望。

&ldo;我幹什麼要誤會？&rdo;

陸離笑了起來，伸出一根手指彈了彈沈星擇的腦門兒：&ldo;你這個腦袋，什麼都好，就是胡思亂想太多了。我像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rdo;

沈星擇顯然也隨著他的高興而高興起來了，只是喜悅中還摻著最後一點疑惑。

&ldo;可白天的時候你在車上，看起來好像還挺不高興的樣子。&rdo;

&ldo;那倒是，這種事情無論擱誰身上一開始都會覺得憋屈吧。要是再早五六年，我甚至還會想要狠狠地揍你一頓。&rdo;

說到這裡，陸離還象徵性地揮舞了一下拳頭。

沈星擇也配合地往後仰了一仰：&ldo;那你現在怎麼又想通了？&rdo;

&ldo;因為我成熟了唄。&rdo;

陸離笑著，露出兩顆可愛的潔白門牙。

&ldo;每一個故事都會有一個開始。怎樣開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經過和結果。人的性格、興趣、偏好這些東西，總是不可避免地受到很多因素的影響。你的情況的確有些特殊，但那又怎麼樣？情感的產生從來都不是盲目的，只不過單純的人看不透它背後的原因，而愚蠢的人則會自尋煩惱。像我們這種聰明人，又何必為了那種傻問題而去糾結？&rdo;

&ldo;……&rdo;

沈星擇是真的被陸離的這一番話打動了。他主動湊過去與陸離頭碰著頭，又輕輕撥出一口氣，百感交集之間突然想起了一句話。

&ldo;……兩個靈魂的一次精神結合，如此卓越，因為它與肉體的聯絡，最為遙遠。&rdo;

&ldo;是本&iddot;瓊森的《新酒棧》？&rdo;

陸離一下子就聽了出來：&ldo;虧你還記得，顧老頭去年還在推薦學生看這個呢。&rdo;

&ldo;是啊。&rdo;沈星擇點了點頭，&ldo;其實前陣子養傷的時候，我偶爾也會看點哲學類的書1。在柏拉圖的理論裡，靈魂總是被囚禁在退化、疼痛和死亡的肉體裡面，所以它會不斷渴望著脫離肉體。而這種脫離了肉體的靈魂層面的感情，才是最美好的情感。&rdo;

&ldo;美好，但也苦澀。&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