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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發富過的人要讓他再窮,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發瘋呢?坐在火車上的雲姩舞有些無良的想著,心裡更有幾分擔心自己那隻相處過幾天的“哥哥”。
那親戚或許有些躲避紀蘊,剛繼承了財產就搬到了華夏首都去,離她們居住的HZ還有不短的路程。這讓紀大律師每每想看看雲眷天都很是不方便,久而久之便來往更少了。
雲姩舞強烈懷疑,那遠方親戚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那心底打著什麼主意很值得考究。
越想越覺得難安的雲姩舞一路上心神不寧,讓身邊本就很詫異她一個小孩子出遠門的乘客更是不住的打量。
沒辦法,華夏什麼都不說就是人多,暑假開始又是高峰期,她趕得急要走根本別想買到臥鋪票。好在練功這麼長時間她也不在乎,直接跳上車就出發了,因此整個車廂滿眼人雜。
不會吧
雲姩舞有些錯愕的看著眼前普普通通甚至有些老舊的房子,仔細的對過地址好幾遍都有些不敢相信。
她以為按照那親戚暴發戶的心性會直接住進別墅區去呢?當初雲青的財產中在BJ又不是沒有。難道說那彪悍女還知道韜光養晦這事兒?
頗為意外的雲姩舞狐疑的打量了周圍一番,雖然說這對於BJ的房產來說,有一套這樣的套房已經很不錯的了,但是就家產而論如此平庸實在不是她瞭解到的那位親戚的作風。
莫非,她真看錯了人?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一棟棟五層高的樓房,有點像九十年代修建的,估計在首都這種地方也不多了啊如果不是老住戶她倒有些佩服那親戚的手段了,貌似這種房子很容易拆遷賠償的。現在可都是些聰明人,有這房子不住也不會輕易把它賣掉。
正在雲姩舞暗自感嘆之際,敏銳的耳力撲捉到不遠的偏僻小巷傳來細微的打鬥,不禁有點冷汗,原來現實也是能如此狗血的。
於是,為了不浪費老天的一片“好意”,雲姩舞還是搗騰著細胳膊小腿尋聲找了過去。
意料之中的欺負事件,雲姩舞略顯無奈的看了看昏暗的小巷,挑眉對一群衣著明顯有些襤褸的“不良”少年責道:“你們在幹什麼?我剛剛可告訴警察叔叔了哦……”說著自己都有些汗顏,倒是用雞毛當令箭的感覺很是不錯。
一眼能夠看出這些不大不小的孩子生活並不那麼好,只是有些聚眾欺負人。而令雲姩舞更無言的是,他們一聽見“警察”就像老鼠感覺到了貓,連瞄上她一眼的時間都欠奉,拔腿便跑了個乾淨。
“喂,你沒事吧”蹲下戳了戳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影,雲姩舞有點擔心的問道,心下正在考慮需不需要送醫院什麼的?
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衣服上佈滿了拳痕腳印,地上的人聞聲總算有了反應的輕輕顫了顫。
似乎還是習慣了這樣的“經歷”,雲姩舞看他蜷縮的動作有將自己保護得很好,至少承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果然算是有經驗麼?
想想有些讓人心疼,打量這個人影也不過和她一般大小,甚至還可能要小一些,卻好像佈滿了滄桑氣息:“那個……要不去醫院看看?”
人小容易形成暗傷,還是檢查一下比較好吧
或許“醫院”是個禁詞,地上的人兒一聽便很努力的將埋在手臂間的腦袋抬了起來。
剎那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了。
在這一刻,雲姩舞只覺從心底升起一抹揪心,眼前灰花的臉龐早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面容,卻無損其完全的幼嫩中佈滿的漠然,稚氣中充斥的清冷。
明明不會比她現在大多少,可似乎較自己兩世的人生還要嚐遍蒼涼。她無法想象,一個幾歲的孩子而已,究竟是經歷了什麼,又究竟經歷了多少,才會有著這樣成熟的老成。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