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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涵,你有沒有看到,深子哥看她的眼神不一樣。”另一個姑娘是個心細如塵的,老早就發現,從梁碧落出現起,顧深就有股子魂不守舍的味道。她們可都知道週一涵對顧深有意思,忽然蹦出來個這麼有競爭力的,她們當然要幫週一涵合計合計。
週一涵皺眉,她雖然心計不差,可觀察力不如人家,現在經過指點再一看,果然不一般:“難道深子哥喜歡她這樣的?”
“她這樣的?是什麼樣的?”
週一涵也不大說得出來,從進門起,她就觀察著梁碧落,梁碧落言行舉止,笑容眼神,無一處不溫和從容。與他們這個圈子裡的人不同,梁碧落身上積存的是一種世家大族的習氣,至於怎麼區分世家和大戶人家,週一涵就真是說不出來了,也就是她粗淺的感覺而已。
“感覺她和我們不像是一路人。”說來說去,週一涵也就這麼句話了。
旁邊的姑娘回話說:“一涵,她沒你漂亮,你們從小青梅竹馬,不能讓別人先來後到了呀!”
“顧家的門,可不是什麼人都進得了的,梁……不對,她跟梁家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週一涵撓了撓頭,在他們的認知裡,梁家是個特殊的存在,要是真和梁家有關係,那她還真不佔什麼優勢。世家大族這概念,她們起初也是從梁立民身上得來了,行規言矩,作息規律,且個頂個的博學多聞。琴棋書畫不說,就是再偏門的,也難不過他們去,個個教養都是極出色的。他們圈子裡多得是方方面面出色的男性,但再有家底的站出來,都沒有梁立民身上那份見識涵養。
“別呀,是個姓梁的都要跟梁家扯上關係嗎?你們也太敏感了,這天下姓梁的多了去了,難道都是梁大哥他們家出來的!”
“也是,咱們想多了。”
她們還真沒想多,梁碧落唱完歌后在一邊坐著,隱約聽見了她們的談話。梁立民的事,她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的,那會兒她哥哥上四川去,經過族裡就順便去看了眼。
和管族譜的長輩一塊坐了坐,說話間就看到了立字輩的幾個族兄弟,梁立華也是有心眼的,猛地就想起了梁立民這麼個人來,就順嘴問了一句,沒想到梁立民還真是他們的族兄弟。
梁碧落他們家是近支,現任的族長是梁爺爺的胞弟,據說他們這一支,民國的時候是大房獨苗傳下來的,梁立民也是這一支裡的。算起來,他們還是一房的,還不算隔得太遠。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想了想覺得可以回去了。她跟坐在旁邊的朱成玉說了一聲,朱成玉想了想指著顧深說:“你們熟,讓他送你吧,我們來也沒開車。”
顧深當然求之不得,他一直想跟梁碧落說上話,可梁碧落愣能對他視若無睹,弄得他是千言萬語全堵在了喉嚨裡。朱成玉真是他的大救星,把他從水深火熱裡擇了出來。
“那行,我去送她,你們唱著。”
說完也不顧眾人的眼神,拉著梁碧落就往外走,梁碧落倒好,大大方方地說一句:“我沒喝酒,不用扶的。”
然後就眾目睽睽之下把手抽了出來,站一邊很體貼地開了門,示意顧深頭前走著。
好在包廂裡比較嘈雜,光線也不是太好,大家才沒注意到她們。顧深悶聲悶氣地走了出去,然後站在外面等梁碧落出來就緊緊拽住她的手:“你怎麼了?”
“沒有啊,咱們不約而定,不介入彼此的生活圈,當然要保持距離的。”梁碧落毫不否認,自己這話有些置氣的味道,她也不是石頭雕的菩薩,哪能半點脾氣沒有。
顧深聽出味來了,但卻笑著說:“生氣了?”
梁碧落倒也大方,點頭承認:“嗯,很生氣。”
顧深哪見過這樣直接就承認的,還當她會矢口否認呢,梁碧落這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