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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柔說的一本正經,幾人卻是齊齊愣住,下一瞬都是抽了抽嘴角。
她臉紅了,她們怎麼沒覺著?
她這幅樣子倒是她們感覺著,薛柔的潛意思是:你們趕緊來誇我,使勁的誇我,……
安定郡主一直擺著臉,之前孫月茹在她耳邊說了薛柔不少壞話,說她是個何等刁鑽狠辣又仗勢欺人的女子,此時見了卻發現她不像是那般陰狠的人,只是這賴皮模樣倒是她從來沒見過的,她不由嘴角抽抽道:「薛柔,你倒是厚臉皮,這話叫人聽了還不笑話你,瞅瞅你哪兒臉紅了!」
「郡主可說笑了,我這是強裝鎮定呢,別瞧我臉上不顯,可內裡早紅了一片兒了……」
「撲哧!」秦白雅沒忍住笑起來。
林楚楚圓臉裡梨渦漸深,她伸手挽著薛柔的胳膊,笑得直打跌,「薛姐姐,你臉皮可真厚……」
這一次薛柔沒讓開,徑直讓林楚楚挽上了她的胳膊,而另外一邊安定郡主也是靠在她旁邊笑得花枝亂顫的。
孫月茹沒想著自己一句話不只沒膈應到薛柔,反而讓她和幾人片刻就熟悉起來,眼底滿是懊悔。
薛素婉更是捏著手心,心中憤恨。
「薛姑娘可真是能言善道,難怪雲蓉表妹對著薛姑娘時會吃那般大虧,不僅捱了打還折了名聲,反倒是薛姑娘如今卻是名揚京畿。」孫月茹到底沒有薛素婉能忍得氣,淡諷道。
薛柔笑起來,「孫姑娘這話說的,薛雲蓉目無尊長仗勢欺人,以父輩權勢強奪他人之物,又以晚輩之軀侮辱已逝先輩,我身為長輩,豈能坐視她辱及門楣,孫姑娘不是我薛氏族人,自然不知我薛氏族規森嚴,像雲蓉這般的女兒家,若放在雲州,賞二十板子都算輕的,沒有一個月祠堂罰跪靜思,絕不可能如此輕易揭過。」
「雲蓉她是薛家人,可同樣也是我孫家晚輩,就算她犯了錯,你也大可將她送回家中由她母親管教,你這般仗著你長輩身份當街欺辱於她,還如此強詞奪理?」孫月茹惱怒。
薛柔上下打量孫月茹,直把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後,這才淡淡道:「哦,不知是薛柔淺見還是孫姑娘家的禮教不同於別家,難道不知道何為出嫁從夫在外從族?」
「你什麼意思!」
「孫氏既已嫁入薛家,便從夫家宗族之姓,她所生子女自然也歸薛家管束,我身為薛家長輩,難不成連管教晚輩的資格都沒有?還是你們孫家的女子嫁了人之後,所生兒女只能由你們孫家的女兒教養,夫家碰不得半分?」
孫月茹俏目圓睜,「薛柔,你胡言什麼,我何時說過這話?」
「難不成是我誤會?孫姑娘剛才不是說,就算薛雲蓉有錯,也該送回去讓孫氏管教嗎,你這意思不就是說我們薛姓之人沒權利管教帶著你們孫家血脈的女兒嗎?」
薛柔涼涼問道,孫月茹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想辯解,卻不知道從何處說起,難不成說薛柔的話是錯的,那豈不就代表薛雲蓉的那幾巴掌白捱了?可若是她不說話認同了薛柔的話,傳揚出去她們孫家的女兒以後誰還敢要?
孫月茹氣得臉發白,半晌後她惱羞成怒,「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含私洩憤,不講道理打傷了雲蓉!」
薛柔聞言站直身子,原本挽著她的林楚楚也不由讓開了些,
「孫姑娘,按道理說,你叫薛雲蓉一聲表妹,她卻要叫我一聲太姑祖母,我也算是你長輩,你如此之言已是目無尊長,若你不想按著親戚來算,你姓孫,她姓薛,你有何資格質疑我管教族中晚輩,我薛氏一族的事情何時輪到你們孫家來置啄?」
薛柔語氣淡然,話語卻是字字戳心。
孫月茹被她堵得一口氣喘不上來,臉上氣得發白。
薛素婉見薛柔不過三兩句話就把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