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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青忙完了野菜,又去把隔壁房間裡的藥材全部拿了出來,擱屋子時間長了,久不見陽光,潮濕,會影響藥性。
剛把家裡的藥材全部搬了出來,唐青就聽見村口處傳來哭嚷的聲音。好奇的朝著左邊望了過去。
唐家正對門是坐大山,往左就是村口。她就是住在村口旁邊,村口有塊很大的空地,平時村裡人曬苞谷,豆子都是擱在那裡曬。想要進到村子裡就得經過那塊空地,如今一群人正從空地往村裡裡走來。
這群人約莫十來個,幾個壯年,幾個嬸子,還有一個老太太。其中兩個壯年抬著一塊門板子,門板子上躺了個人。隔得有點距離,唐青看不清楚板子上躺的是男還是女。
唐青活也不忙了,睜著眼瞧著那群人遠遠的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是個嬸子。她認識,村裡的,住在村尾,她嫁了個姓周的男人,平時大家都管她叫周嬸。後面跟著個老太太,老太太她也認識,周嬸的婆婆。至於床板子上躺的人她也看清楚了,周嬸的兒媳婦,牛氏。後面的幾個壯年她也面熟,都是村裡的,其中還有周嬸的兒子周大山。
「怎麼回事?」唐青走出院門問了句。
老太太和周嬸哭的悽慘,也不回答,幾個壯年都是一臉的悲慼,沒理唐青。
唐青也沒當回事,猜測估計是牛氏得了啥病吧。出於職業道德,她又忍不住問了句,「嫂子病了?」牛氏長她幾歲,稱呼她一聲嫂子倒也沒錯。
周嬸終於抬頭看了唐青一眼,抽噎著點了點頭。
還真是病了,唐青想著既然是從外面抬回來的,他們又哭的悽慘,大概是病沒治好吧,她忍不住開口道:「嫂子啥病?沒請人醫治?怎麼又給人抬回來了?」
周嬸聽見唐青這麼一問,終於忍不住嗚嗚大哭了起來,身後的周大山眼淚也唰唰的往下落。
唐青看他們這樣,心裡忽然新出不好的預感,急忙上前一步,來到牛氏跟前,伸手搭住她的脈搏。
周嬸瞧見也沒阻攔,只是抽噎道:「還把什麼脈,大夫都已經說不行了,讓我們抬回來準備後事了,嗚嗚,我可憐的小花啊。」小花就是牛氏的名字。
脈搏很微弱,還沒死。
唐青忍不住勸道:「周嬸,人還沒死,要不您讓我試試,說不定還能撿回嫂子一條命。」
周嬸還沒說話,她身後的老太太已經開口了,「你試什麼試?難不成你還比京師裡的郎中厲害不成,你個丫頭不就是被夫家嫌棄醫術不好才被休的啊。」
唐青也不怒,笑道:「奶奶,你讓我試試就不知道了,既然郎中都說不行,讓我試試也無大礙。若是撿回嫂子一條命也說不定。」
那老太太終於不再說話了。
唐青急忙對那幾個壯年道:「幾位大哥幫幫忙,幫忙把嫂子抬進院子裡頭。」
幾個壯年互看了眼,瞧見老太太沒阻攔,忙抬著牛氏進到了唐家的院子裡面。
唐青又抬頭衝著周大山道:「周大哥,麻煩你去弄些溫酒過來,要快,嫂子撐不了多久了。」從脈象看牛氏只剩下一口氣了。
周大山怔了下,就朝著村裡跑了去。
牛氏的病根她已經診治出來了,肚子裡有死胎,死胎下不來。
唐青急忙回身去屋裡娶了幾片沙參出來塞進牛氏的口中,她沒昂貴的人參,只是先用沙參替牛氏吊著一口氣。又從外面曬的藥材中翻出麝香,掰了半錢下來放在藥罐裡搗碎,這麝香擱現代是個值錢物,放在古代,鹿多,這個也就不值錢了。
搗碎麝香後,又取了三錢官桂,輾成末,揉成了藥丸。
身後人看的稀奇,有人忍不住出聲問道:「唐家嫂子,你這藥丸真有用?你知道牛嫂子是什麼病?」
唐青好半響才反應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