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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嘆口氣,先將四周打量了一遍,這處洞室不大不小,上方便是那紅色的空間裂縫,無限接近,由一道藍紋禁制將其與洞室隔離,下方則是明亮灼熱的地火熔岩,正中央處只有一個圓桌般大小的石臺漂浮著,石臺上駕著一口紅皮金邊戰鼓,雖然有黃色符紙封印著,卻仍能從鼓上感覺到陣陣濃鬱煞氣,若是仔細凝視,更是有如身置戰場,各種殺意,恨意,悲傷,絕望都洶湧襲來,欲要將人淹沒在無邊黑暗之中。看得出,這口鼓便是釋放的煞氣的罪魁禍首,而餘風則站在戰鼓旁,小心翼翼守著,宛如珍寶。
觀畢,她重新將目光挪至餘風臉上,應道:「如今此處只有你我,餘道友若有話,不妨直說。」
餘風見其除了最初進來時,目中閃過一抹訝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不由在心底暗加讚許,但很快,這抹讚許便換成了嘲弄:不知此女若是聽到自己後邊要說的話,這份鎮定還能剩下多少。
「聽聞道友有把寶刀,能斬切異種萬仞魚,在下自修道以來,心頭只有一好,便是刀,不知道友能否割愛,讓與在下?」
這會餘風如願看到蕭瑤顰起眉頭,雖不至於慌亂,但卻很是困擾。
「我沒刀。」蕭瑤直言。
餘風在心中暗暗冷笑,面上卻是和煦之極,「道友就莫要再藏著了,當初道友上繳的萬仞魚鰓,切口平緩,切線細長,在下用刀多年,不用看,只摸便知是刀痕。」
蕭瑤恍然,原來早在自己第一次任務時,便被人給惦記上了,按他這說法魑魅勉強能算把刀,只是這「刀」頭尾一樣寬,也沒有刀柄。
「道友若說的是我斬殺萬仞魚時的法器,那的確不是刀,而且『魑魅』乃是本命法寶,就算讓與道友,道友不能用,也沒有任何意義。」
餘風對她所言是一個字不信,化神期修士本命法寶還不曾經過再祭,除非是用逆天級別的寶材,否則只有短短几萬年滋養,很難做到刺穿變異萬仞魚鱗甲。在仙靈界也只有界主或是星主有財力收集鍛造,又豈是她一由物資匱乏下界飛升修士所能擁有,自己更傾向與她不欲交出寶物!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餘風想了想,眼珠一轉笑道:「此刀『魑魅』?卻是個好名,既然道友說不是刀,又是本命法寶,想必拿出來看看亦無妨,還請道友成全。」
至此,蕭瑤原本顰起的眉頭,霎那間完全蘇展開來,竟是微眯起眼,報以燦爛一笑道:「就算道友不說,我也是會祭出來的。此物專斬邪魔歪道,用來送道友一程卻是再好不過了。」
話音方落,餘風臉色驟變,「道友什麼意思?!」
蕭瑤搖頭,這幾日是怎麼了,遇見的一個比一個能裝,伎倆一個比一個更出神入化,這山內到處是魔物與煞氣,就連封印在此的寶物都煞氣重重,偏偏此人還視若珍寶,若再看不出端倪,一雙眼就算是白長了。
瞬間,她將紫黑色「魑魅」祭出,橫在身前,悠悠開口:「自然是替天行道,斬殺邪修!」
餘風陰鬱著目光,反覆打量著她,看不出其氣質樣貌皆不出眾,眼神倒是犀利,膽識也不錯。既然被看穿了,自然也沒必要再遮掩,便索性坦言道:「道友已經猜出我身份,就該看得出這裡環境對我有利,加上……哼哼,」說到這他深深的看了眼一旁戰鼓,目露狂熱,「總之你是鬥不過我的,不如就此乖乖將寶刀交出,我尚可發些善心,替你留下縷神魂轉世投胎,否則下場便是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但凡殺人奪寶的,反反覆覆都是這兩句,蕭瑤早就聽膩了,不可置否道:「且不說外邊還有幾名同伴,道友何來自信能將我擊敗,然後順利逃脫?」
「哼!」餘風冷笑一聲,「你不用激我,既然敢設這個局,我自有辦法離開!你只需考慮是交出寶刀給自己留條後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