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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是謝謝你點醒了我，我想案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還有一件事，你一定會有興趣，我會一五一十地跟你報告的。&rdo;

吉爾菲艾斯聽了警長的說明後，原先放鬆的心情頓時又變得沉重起來。

※※※

吉爾菲艾斯再一次造訪凱薩琳格的房間。老紳士開門迎接他進入，臉上露出懷疑和警戒的神色。不過這也難怪，因為吉爾菲艾斯的態度讓他不得不如此。吉爾菲艾斯謝絕了老人要替他沖咖啡的好意，只是低聲的質問：

&ldo;阿爾雷斯海姆會戰中，您擔任艦隊總司令，巴賽爾中將則是以後勤參謀者的身份擔任補給部門的負責人，是嗎?&rdo;

凱薩琳格沉默了幾秒後才點頭承認。

在那一次戰役中，凱薩琳格還是中將，巴賽爾只是跟在他身邊的少將。期間，巴賽爾因為涉嫌持有毒品遭到憲兵隊傳喚偵訊，後來在凱薩琳格的作證下才得以無罪釋放。而就在發生這個事件後的一個月，帝國軍不幸慘敗。

&ldo;聽說當時是因為氣化的賽奧基辛外洩，不少官兵因而陷入急性中毒的狀態，所以才會導致全軍潰敗。&rdo;

老人緊閉雙唇，瞼上不帶任何表情，從他的反應看不出任何的悔意。

&ldo;如果您在軍事審判的法庭上供出那件事的話，巴賽爾中將勢必難逃制裁。可是您為了保護情敵，故意隱瞞實情，對吧?&rdo;

儘管吉爾菲艾斯也不願如此咄咄相逼，可是聲音還是難掩激動的情緒。因為凱薩琳格的犧牲實在太大，他被迫負起戰敗的責任、強制從軍隊除役。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還晉升為中將，這樣的結果實在是令人難以信服。

&ldo;我真不懂、您為什麼要這麼袒護巴賽爾中將呢?&rdo;

凱薩琳格雙手交握，口吻平淡的說：&ldo;其實答案很簡單，因為我不能讓約漢娜選擇的男人變成罪犯。巴賽爾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女的高貴典雅、男的氣宇軒昂……&rdo;

吉爾菲艾斯一時無言以對。這究竟是信仰?還是幻想?他有立場責怪他嗎?

&ldo;那、您的名譽怎麼辦?&rdo;

&ldo;我這個人還有什麼名譽可言。事實證明，我的確是一個無能的將領，法庭對我的判決並沒有錯。&rdo;

&ldo;那我們換個說法吧。就算您不在乎被判刑，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巴賽爾至今仍逍遙法外，繼續危害無辜計程車兵，難道您不想彌補這個錯誤嗎?&rdo;

&ldo;不行，我辦不到。如果我幫助你們舉發巴賽爾，到時約漢娜一定以為我是出於嫉妒而出賣朋友，四十年的交情也會付之一炬。&rdo;

吉爾菲艾斯遲疑了半晌，最後還是忍不住質問：&ldo;照您這麼說，您寧願背負無能的汙名，也不願意舉發巴賽爾?為了自己愛戀的人，您不惜忍受世人鄙夷的眼光，可是您這麼做對得起那些被毒品所害的官兵嗎?&rdo;

凱薩琳格眉頭深鎖，久久不發一語。

&ldo;上次我忘了告訴你……年輕人為了追求正義會義無反顧勇往直前，可是三年前我已經失去了那份年輕的心了，因為我實在不願傷害她……&rdo;

老人苦澀的聲音依然掩不住對約漢娜的款款深情。

&ldo;可是有時候，誠意和愛情反而是一種沉重的負擔。人生不是簡單的數學習題，無法用方程式來解決。如果世間上的愛情都是付出就能獲得同等的回報，那麼人生將是何等單純快樂，但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