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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挽生來自律,從未有過把自己吃撐了的情況,因此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甚至聽林尋聲說想吐還有幾分驚慌。
自然不是擔心這人的身體,她是怕林尋聲吐自己身上,默默把身子都挪遠了。
林尋聲察覺到這份疏遠,抿了抿唇,低下頭來,整個人像朵枯萎的花,只聽他用有些啞的聲音解釋:「我不會吐出來的,妻主別怕。」
黎挽沒想到自己如此隱蔽的後退一步,還能被人發現,忍不住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開口遮掩道:「沒有,你怎麼舒服怎麼來吧。」
怎麼舒服怎麼來嗎?
林尋聲向黎挽伸出了手,雙眼炯炯看著她:「妻主扶。」
他要妻主扶著他,不要妻主遠遠站著,他會控制著不弄髒妻主的。
黎挽被林尋聲黏的有些無奈,只得湊過去,帶著林尋聲又走了幾步。
才走一會兒,林尋聲又停著不走了,黎挽好脾氣問他:「還難受嗎?」
林尋聲不回,反而向她伸長了雙手道:「妻主抱。」
「又要扶又要抱的,你是小孩子嗎。」
她雖嘴上有些嫌棄意思,但是仍舊張開雙臂,將林尋聲結結實實抱進了懷裡。
「唔」
他發出滿足的喟嘆,頭在黎挽肩膀蹭了蹭。
黎挽見他此時心情看著頗為不錯,料想今夜該是有好覺睡了。
夜間,他們拿了薄被宿於馬車裡。
黎挽的馬車很大,本想一左一右睡著自己的兩個後侍,正好誰也不偏頗,然而林尋聲卻又不肯,只含著薄淚說自己不安心,在這野外害怕的很,睡不著。
黎挽勉強耐著性子問他要如何才會安心,林尋聲便看了看自己的身側,支支吾吾道:「若能被皇上與弟弟護著睡,想必臣侍會十分安心。」
他一臉認真,若非知道這人本性,黎挽差些就要信了。
林尋聲才不可能因此感覺安心呢,他膽子大的很,就連當初犯上欺君都敢,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
更不可能因在野外而害怕睡不著。
黎挽看向賀似初:「似初如何看?」
賀似初仍舊是那副膽小的模樣,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便應了,然後小心的挪到林尋聲那邊兒,縮著腿等候些什麼。
林尋聲瞥他的眼神彷彿在說,算你懂事。
緊接著他便矮下身子,緊緊靠著黎挽,一頭青絲披在身下,柔順開口:「妻主,我們也睡吧。」
「嗯。」
黎挽應了,被林尋聲擁著躺下。
身側人,幾乎把她整個抱住了,抱的她連翻身都翻不得,然後又將有些尖的下巴放到她肩膀處,輕輕磨蹭,過會兒滿足閉上眼睛,像是睡了。
他呼吸倒是逐漸平穩,然而黎挽頭疼的壓根睡不著,先不說別的,只說林尋聲抱的十分之緊,叫她有了禁錮感,此時頗感難受,想動一動,又動不得。
可再看看林尋聲,兩隻手禁錮在她胸前,兩條腿纏著她的腿,完全將她綁成了木頭。
黎挽本想就這麼睡著,可半夜還是被對方壓的胸悶喘不過氣來,看看他睡得正香,思索間只得小心把這人的手腳扒拉下來,然後在林尋聲呢喃著醒轉之前,又將他抱進懷裡。
許是身前的懷抱實在太過溫暖,林尋聲本欲醒來的心沉寂下去,漸漸朦朧著又睡了,就窩在她懷裡。
黎挽鬆了口氣,接下來晚上所有動作,她都是帶著林尋聲做的,無論是翻身還是怎樣,林尋聲都乖順的任她擺布。
直到第二日,那男子於黎挽身邊早早的起來,只掃了一眼馬車內的情況,原還有些懶洋洋的神色立馬冷了下來,眼裡醞釀著什麼,氣息極黑的坐著。
便是黎挽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