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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挽從鼻子出來一聲幾不可聞的冷哼,只有釗公公立在她身邊聽到了。
她眼眸一轉,伸手招呼孫太醫:「還不快過來給貴侍看病?若耽誤了貴侍的病情,你這丫頭可擔待不起。」
釗公公不動聲色便告訴了她賀似初得寵一事,這下孫太醫更緊張了,手中汗漬多的滑溜溜的,幾次險些拽不住藥箱。
她慌忙起身去為賀似初診治,這才驚覺對方病的有些重了。
賀貴侍得的是寒病,渾身寒涼的厲害,普通的寒病只需得用厚棉被裹出一身熱汗,然後喝兩貼治寒病的藥,便也能好了,可問題是,這寒病似乎被拖過了,格外的嚴重,現下只有用重藥打下去,才能得一線生機,可他……不會調配那重藥!
孫太醫額角冷汗漸露,黎挽等的有些不耐煩了,走過去坐到賀似初榻上,只覺得那床板似乎格外的硬。
「怎麼?你治不好賀貴侍?」
黎挽冷聲問孫太醫。
孫太醫抬著深色寬袖擦了擦自己的額角,有幾分猶豫道:「請皇上容許微臣回太醫院同家師討論一番。」
孫太醫的師父便是太醫院院首。
黎挽看出賀似初這病怕是有些麻煩,揮揮手便叫他把那院首也喊過來,若治不好,她們就不用回太醫院了。
孫太醫這才真正看出皇上對這賀貴侍的重視,心中不由氣惱,究竟是誰同她說賀貴侍不得寵的?
若早知道他得寵,自己又怎會趟這渾水,沒學成便來給人看病?
她雖為太醫,卻多看的是宮人和一些小公公,那些大人物,師父是萬萬不敢讓她下手的。
沒想到今日不過是覬覦這拾翠殿宮人的美貌,大膽跟了過來給賀貴侍看病,竟看出個殺身之禍來!
孫太醫再不敢多留,著急忙慌就找師父去了。
而太醫院陳院首,本已準備下職,卻是不知不覺便被徒兒給害了一遭,剛剛抓著孫太醫好一頓教訓,兩人一同背上醫藥箱,趕往拾翠殿。
等她們到時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她們金尊玉貴的皇上,正深情凝望著賀貴侍,一隻手還握著賀貴侍的手,小心揉搓了兩下,就這眼神,就這親近,若說賀貴侍不受寵,這誰信啊!
其實黎挽只是有些心疼,對方眉心緊皺楚楚可憐的模樣,確實十分惹人憐惜,即使長相併不出眾,且他叫自己想到了當初與父君那段艱難的時光,故而生了保護之心。
「臣等參見皇上。」
那兩人上前行禮,黎挽這才給她們讓了個位置。
院首不愧是院首,一把脈便知道原因。
「這是體內寒氣太多造成的寒病,病是好治,只是拖的有些久了。」
陳太醫跟孫太醫可不一樣,為了救自己一命,自是要把責任推給別人的。
黎挽黑著臉,看小釗子一眼,小釗子立馬明瞭的出去,將滿宮宮人都罰跪在外頭。
太醫下了重藥,命孫太醫去熬製,那藥濃稠的不行,黑乎乎一碗,一看就苦的要人命,黎挽聞著都難受。
只是陳太醫說,若想病好,這藥尚不能斷……
黎挽……
周邊並無他人,拾翠殿的宮人皆被她罰在宮外跪著。
她只得伸手接過藥碗,將賀似初綿軟甚至扶起,小心吹了兩口藥,就要給人餵下。
許是她們動靜過大,黎挽正餵藥時,賀似初竟微微睜眼,並在看見她時,眼神瞬間變得驚恐害怕。
黎挽:……
也許我不是皇帝,我是閻王。
第39章 深夜苦等
黎挽強行扯出一抹和善的笑來, 默默告訴自己,不該同個病人計較,人在生病時總是比較敏感, 因此瑟縮些也是有的, 於是她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