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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動，忙直起身，壓下心頭的那點心猿意馬。

&ldo;把手伸出來。&rdo;

過了幾秒，她慢慢伸出一隻手，掌心向上，模樣十分乖巧，撲閃著大眼睛的樣子，好像在說&ldo;你看，沒有吧&rdo;。

&ldo;另一隻。&rdo;

她噘著嘴唇看他，慢慢地，慢慢地動著手臂，忽地一把將酒杯放到桌上，然後迅速將這隻手跟那隻手並排放到一起，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向東陽無奈地捏著眉心，感覺好像看到很多年前的向圖南。

以前，在他心中，小時候的弟弟，是最可愛的人。

現在，要加一個她。

&ldo;吃蛋糕了。&rdo;聲音不自覺柔了下來，哄小孩子一般。

她一下子笑了。掙扎著想站起來，整個人晃啊晃的，根本站不穩。

他再度彎腰，打橫將她抱起。

她愣愣地看著他，用力搖頭。

&ldo;乖。&rdo;

她耷拉起腦袋，小聲問：&ldo;我變小豬沒有？&rdo;

&ldo;沒有。&rdo;

&ldo;等吃了蛋糕就變小豬了，對不對？&rdo;

&ldo;不會。&rdo;他將她穩穩噹噹放到沙發上坐好，&ldo;坐好，要不然變小豬。&rdo;

楊流舒立即並緊雙腿，雙手搭在膝蓋上，坐得那叫一個規矩。

可是嘴裡沒閒著。

&ldo;要蠟燭。&rdo;

他拿了蠟燭出來。

&ldo;點一支，就夠了。不對，不對，我十九了。&rdo;

他沒理她，只插上一根蠟燭。

&ldo;要關燈。&rdo;

他開了沙發旁的落地燈，將其他燈全關掉。

&ldo;這個也關掉。&rdo;

他照做，先點亮蠟燭，再關掉最後一盞燈。

微弱的燭光裡，她笑眯眯地看著他：&ldo;唱生日歌吧。&rdo;

自從向圖南長大了，不樂意搞這些形式主義之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這種事了。

見他不動，她帶頭唱了一句。

&ldo;祝你生日快樂，唱啊！&rdo;

他不由自主隨著她唱起來。

&ldo;拍手啊，你要拍手。&rdo;

簡直羞恥感爆棚！

完全按照她的要求做了以後，她樂呵呵地雙手合在一起，許起了願。

&ldo;希望我爸爸媽媽，長命百歲。噗！&rdo;最後吹蠟燭這一下，還自帶音效。

蠟燭熄滅，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中。

她大叫起來，&ldo;我瞎了，我看不見了……咦？&rdo;

是他適時開啟了落地燈。

他切了一小塊蛋糕給她，看著她小口小口吃掉，又將一點點奶油抹到他的鼻尖上。

真不知道她從哪裡學來這些花樣的？

他趁她不注意悄悄抹掉。

楊流舒這時好像終於折騰完了，靜靜地坐了幾秒鐘，忽然問：&ldo;你沒談過女朋友嗎？&rdo;

沒想到她會問這個，雖然她自己應該都不知道自己問了什麼。

&ldo;嗯。&rdo;他點頭。

她想了一下：&ldo;我表姐說，你是個正派人。&rdo;

有點意外，會得到這樣的評價。

&ldo;她還說，你不喜歡別人亂說是你女朋友，叫我，千萬別亂說。&rdo;她歪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