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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想到隔壁那個女律師?
搖搖頭,他再次準備下箸,不過這回想得更多。她不曉得吃飯了沒?難道她還在工作忘了吃飯?
他看了看滿桌的菜餚,低喃似的咒了聲:“該死的!”
趙子元雙手不停地翻動著桌上的資料。
根據巴西法醫的檢驗報告,上面寫著死者柯恩的確是因為心臟衰竭導致死亡,而且由種種跡象顯示他殺的可能性不高,甚至可以說是百分之百不可能。
那為什麼柯恩的妻子陳素惠會召開記者招待會說她的先生是被謀殺的呢?她想不通。
她抓過另一疊資料,是榮昌企業的員工管理記錄——裡頭載明瞭有關出差員工的記錄,可以發現柯恩生前負責的外務物件是巴西的一家伐木工廠,因為所有有關巴西的公差上登記的都是他的名字。
被公司這麼重用有什麼不好?她無法理解。柯恩這麼受公司重用,陳素惠這個做太太的有什麼好抱怨的?
也許真如王澋所說,陳素惠是因為一時承受不了刺激,才有移情作用,以怨恨他們的情緒好支援她活下去吧!從心理學上來看這是很有可能的反應。
但控告一個栽培她丈夫的公司,實在很不應該。
“死了丈夫……”她低喃,那種痛和死了雙親、死了養育她長大的祖父母所承受的傷痛等同嗎?
她難得想這個問題,以往她所接的案子幾乎都是單純的民事案件,很少像這種複雜案件。
可是這麼一想,她卻不禁想起自己已是孤獨無依的事實。雙親早逝、養育自己長大的祖父母也已不在人世……一陣寂寞忽地襲上心頭。
趙子元甩甩頭,命令自己壓下心裡那分沉甸甸的落寞。她重新埋首案牘,不想因為一時的情感波動而浪費時間。
一百平米的房子裡只有她一個人,獨自品嚐這分寂寞是會讓人陷入不可自拔的沮喪的,這點她清楚得很。
叮咚——此時門鈴聲乍響。
她有些詫異,有誰會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呢?她起身朝大門走去。
開啟門,只見門外是那個有點怪怪的鄰居。
“你還沒吃飯吧?”凌聖軒問道。
趙子元愣了一下,不知該說什麼,只是呆呆地看著他手中捧著的大托盤。
趙子元的餐桌終於有用到的時候了。
自從祖父母死後,她就沒在家裡的飯桌上吃過飯,因為一個人的三餐好照料,隨便在外頭吃或在客廳、書房都很好解決。
但是今天,看看凌聖軒帶來的美食,把它們放在客廳的茶几上似乎太褻瀆它們了,她這麼覺得。
“謝謝你,凌先生。”她。沒想到對面住了這麼一位好好先生,竟然請她吃飯,還親自送過來。
“不客氣。”凌聖軒簡直快哭出來了,天殺的!他是哪根筋錯亂了,怎麼會端著自己辛苦好久的佳餚送到她家給她吃呢?哦,殺了他吧!
趙子元從廚房裡拿出兩副碗筷,“怎麼了嗎?”他的臉色看起來很差。
“沒事。”事到如今,他懊惱也於事無補。算了,誰叫他自己多事,算是換取情報的代價吧!他也只能這麼想了。
“凌先生,你在哪兒高就?”兩個人就這麼光吃飯不說話好像不太好吧?趙子元試圖找些話題。
“小偷。”他忙著吃飯,答話答得非常不假思索、也非常模糊。
幸好是非常模糊,模糊到趙子元聽不清楚。
“小?你說你是小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次好嗎?”
“我說我是小——”匆匆嚥下飯,“小偷”二字差點又脫口而出,“小說家。”對!就這麼說。“我是個寫小說的。”
“真的!”好厲害,“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