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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機器上已經做好了準備，布也上了機，正在等待馬子雄下令開工。只見馬子雄右手用力向下一劈：&ldo;開機！&rdo;機器飛轉起來。

訾文海等人高興地鼓掌祝賀。花布從這一頭出來。眾人走過去看。

訾文海實在高興得受不了了，過來一把抱住馬子雄：&ldo;子雄，你就是我的趙子龍呀！&rdo;

機器在飛轉著。興業在印花的一頭怒目而視。

正在這時，一個技工跑過來：&ldo;總經理，快看看去吧，那布一過拉寬機全都斷了！&rdo;

訾文海放開趙子龍，趙子龍也慌了，忙向拉寬機跑去。這時，拉寬機已經停下了，他拿起布來橫著一拉，立刻就斷了，好像是濕了的紙。馬子雄大驚：&ldo;快！快去倉庫再拉幾件來！&rdo;

訾文海跟在他後面，直問：&ldo;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rdo;

馬子雄揮手示意停機，拿過印染專用剪刀把布沖斷，拿過來橫著一拉，布立刻斷了。剪刀掉在了地上。

工人們拉著地排車飛跑，監工在後面催著：&ldo;快！快！&rdo;

另一件布拉來了，工人們在呵斥聲裡快速開啟包。馬子雄用剪刀裁下一塊，豎著一撕，很有力量，再橫著撕，也很有力量。他立刻命令：&ldo;上淘洗機！&rdo;

那些人把布放進淘洗機裡。訾文海雙手直抖，臉色蠟黃。

馬子雄看了一下手錶：&ldo;可以了，停機，拿出一塊來！&rdo;

一個工人躥上去，找到布頭，拉出一塊剪下來。馬子雄橫著一拉，那布立刻斷了。

訾文海問：&ldo;這是怎麼回事？&rdo;

馬子雄說：&ldo;布上有德國的s膠或者是桃膠。我們中計了！&rdo;

訾文海晃了兩晃，算是沒摔倒：&ldo;一萬件都這樣？&rdo;

馬子雄說：&ldo;再試一件吧。&rdo;

那些股東全亂了。

興業等人拉著車又朝倉庫跑去。

文琪正在倉庫裡忙活著，一看又有人風風火火地往這跑，遠處有人喊：&ldo;快，快，快抬出一件布來，車間裡正等著呢！&rdo;於是，倉庫裡一陣慌亂。文琪正要和夥計們裝布，突然向後一仰，摔倒在地。夥計們停下手裡的活，忙過來搶救：&ldo;文琪，文琪，你怎麼了？&rdo;又是掐人中，又是蜷腿，一陣亂急救。

一個監工急了：&ldo;車間裡急著試布，快，快裝布！你倆，把這個小崽子抬到廠外頭去。只要不死在廠裡頭就與咱無關！&rdo;

興業問：&ldo;這是誰說的？&rdo;

監工說：&ldo;董事長！快，你快把他背出廠去！&rdo;

興業無奈，只得背起文琪向廠外走。

廠外，不遠處，東初的汽車在那裡停著。

興業背著文琪隨走隨說：&ldo;兄弟，不遠就是醫院，你挺著，兄弟！&rdo;

把門的牽著狼狗，輕輕地哼了一聲。興業把文琪背出了廠，向西走了有十多米，文琪從興業的背上下來，嚇了興業一跳：&ldo;文琪，你‐‐&rdo;

文琪急忙地對興業說：&ldo;我得走了，你也不用回去了，訾文海的廠垮了。明天你去宏巨染廠找我，讓我叔求求陳掌櫃的，讓你在宏巨幹。&rdo;

這時，東初親自開著汽車衝過來，急剎在文琪面前，文琪拉開車門跳了上去。汽車飛馳而去。

興業在原地站著看著，不知是怎麼回事。看著飛馳而去的汽車，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