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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便新賬舊賬一起算,賞兩頓板子。 中元節前兩日,北巡隊伍經過連日趕路,終於抵達舊都盛京。 容淖的咳嗽不見好轉,反倒越發厲害了,整個人的氣色明顯萎靡許多?,有一日手絹上竟咳染了血。 皇帝見狀,怒不可遏。先把御醫劈頭蓋臉一頓臭罵,又讓人把孫九全抓出來打了一頓,不由?分說直接趕到盛京附近的破落行宮去了,怕他再傳染給其他人。 孫九全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離開之時可見悽慘形容,看得嘠珞直嘆氣。 “公主,孫九全也弄走了,你這‘病’是不是該好起來了?”嘠珞問?道。 “不急。總不能?他前腳走,我?後腳立刻康復。若真如此,春貴人怕是會恨不得食我?血肉。”容淖把玩著孫九全留下?來的河燈,順手點燃,似隨口問?道,“對了,我?的藥還有多?少?” “公主近幾?日為了裝病都沒好生服過這藥,真弄得像染了病一樣,那日還故意咬破舌根裝咳血。”嘠珞抱怨過後,這才答道,“只剩五粒,該重新開方炮製了。” “唔……等中元節後吧。”容淖輕輕吹滅河燈。 道家稱七月半為中元節,佛教則稱其為盂蘭盆節,很為時人看重,一般持續數日。 其意?也?逐漸從慎終追遠、普渡施孤,演化為存亡俱泰的民間節日。 家家戶戶設食祭祀、誦經作法。祈求先人庇佑,消疫病、保家宅,萬事平安。 是?以?七月半當日起,不僅皇寺蓮花淨土實勝寺興建起了盛大道場,盛京城中乃至國中各地寺廟,皆是?香火鼎盛,規模十分盛大。 但凡本朝皇家大祭,女眷要麼沒資格入祭,要麼由太后?或皇后?主持著與男子分開祭祀,中元節亦是?如此。 太后?領著一干後?妃、公主、貴眷雖隨御駕親至了皇寺,但從始至終都是?拘在?內殿佛前?點燈唸經祈福。 隔著幽寂的中庭以?及三進?佛殿,外大殿正前?方廣場,皇帝領著一干王公大臣做道場的動靜清晰入耳。 銅鐘神鼓,梵音吟誦,遮過檀香繚繞間女眷低喃的祈禱。 兩相對比,高居內殿正中的金身佛陀,似乎都籠了一層寥落冷寂。 八公主很是?眼饞外大殿的熱鬧,悄悄後?仰換了個省力的跪姿,趁機悄摸嘟囔。 “跪了這許久,天光仍舊不見暗淡,也?不知何時天黑能去放河燈。我聽說民間有些地方過中元,先是?女子下跪叩拜祭祀,再輪到男子的,風氣全不似我們這般拘束。咱們女眷只能圈在?內殿念一日的經,到晚間放河燈時才?能得?片刻鬆快。” 誠如八公主所言,宮規拘謹,等級森嚴。 是?以?,跪拜頌佛的位次也?是?有講究的,依據尊卑而定。 她們這一排,便只跪了三位隨行的未婚公主。五公主居中,容淖與八公主各居左右。 八公主與五公主素無交情,甚至有些敬畏這位五姐,她這一大堆拉拉雜雜的嘟囔抱怨自是?說給容淖聽的。 她跪佛誦經憋了大半日,實在?無趣。也?不管容淖沒有應聲,逮著空子,忍不住多唸叨幾句。 “咱們中元慣常是?祭祖後?放河燈,以?恭送祖先魂靈返還地府。但我宮內小太監閒侃是?曾說過,在?民間有些地方,中元送返是?不放河燈的。而是?在?祭祖後?燒‘包’,還要任由稚童去各家地裡偷取最合心意?的瓜,雕刻成船的模樣,與‘包’一起焚化。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風俗講究,唔……反正聽著十分有趣。” 容淖連日身體不適並非全然?假裝,來?皇寺跪經這大半日已是?強撐,無心力與八公主私語,聞言只在?心中輕哂一句。 倒是?居中的五公主,出乎意?料的搭了八公主的腔,嗓音如含了冰片,“你?只是?覺得?偷瓜有趣罷。” 五公主一語中的,同時道出了容淖與八公主的心聲。 八公主頓時噤若寒蟬,雙目一閉,不敢繼續叨叨。 又過了片刻,八公主悄悄睜眼,餘光瞟見五公主雖跪得?筆直,但額角沁汗,顯然?同是?被這中元祭祀折騰得?難受。 難怪口?氣那般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