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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去往西客站的公交車載著擠壓壓的乘客駛進站來,肖白臨時起意將那賊一試。她混在那一群湧動的人流裡,裝成是去西客站的乘客,身體雖向車門前移動著,而眼角的餘光和心思卻全在那個人身上。果然她發見他魚一般貼靠過來了。她又驚喜又害怕:驚喜的是她的判斷沒有錯;害怕的是他真的要是向她下手她又沒有能力應變可怎麼辦!情急之中她嘟嚷著說這車人這麼多我等下趟吧。她說著護住皮包閃身便擠出了人群。肖白在人群之外長舒了一口氣,然後得意洋洋地看那賊到底怎麼辦。一個可能,那賊身不由己地上了車,在車上再重新選擇目標,侍機下手;另一可能,就是賊已盯了她這麼久了,輕易不會棄她這塊“肥肉”而去,且他並不知她已識破他的真面目,他會比泥鰍還要溜滑地鑽出擠茬茬的人群。她這樣想著的時候簡直是連神都沒走,卻不見了那賊!肖白納悶兒地茫然張望著:眼前的確沒了那個人。車已經開走了,她心說這個愚蠢的賊,一定是被車帶走了!她這個被賊跟丟了的目標真是欣喜若狂。視線之內沒有了那賊,全身心地感到安全和放鬆。再瞧新湧來的一批人,真為他們感到慶幸。她甚至想,假如剛才她上車走了,而把賊甩脫下來,那麼這批人裡不定誰成為新的目標而遭秧呢!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恐懼 第二章(3)
天色漸黑下來了,她周圍人的面孔看上去也越來越模糊不清了。遠遠地,她看見了燈箱映照著的她要乘坐的那路車不慌不忙地駛過來了。就在她欲朝車門邁動腳步的剎那,突然就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襲遍全身。她的雙腳似被一雙目光釘在了那裡:那雙目光就在她的身後!那個賊,他並沒有如她想的那樣被車帶走。他竟然能在她眼睜睜看著他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遊走到她身後,他應該是賊中的高手!她若就這樣上車,恐難逃過賊的暗算。有句話不是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現在她就是被賊惦記上了。她現在才算知道被賊惦記著是一件多麼恐懼的事情啊!
她不能上車。她也不能表現出恐懼和害怕。那樣賊就會把她看扁了。她要轉身面對那賊。她要讓賊明白,她已知道他是賊!看他到底怎麼辦。
她轉過身看見了那賊!那賊其實跟她靠得很近了。近距離面對面與賊對峙,賊有些愕然,有些慌亂,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A型血的安靜文弱而又固執己見的肖白呀,自己也不知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膽子,她就那樣渾身是膽雄糾糾地瞪視著賊嘲笑著賊!她一點也沒想要是那賊狗急跳牆了怎麼辦?要是順手捅她一刀怎麼辦?聽說賊都是一夥一夥一窩一窩地集體或是搭夥作案。要是碰上一夥一窩圍攻她又怎麼辦?她沒想。全沒想。她那麼惜命的一個人,連刀子劃破面板上一個小口都怕得要死的人,在危險離她那麼近那麼近的一刻裡,她恍忽感覺她是把死都給忘了!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
賊怕她了?賊心虛了?賊良心發現了?她不知賊當時是怎麼想的。但賊投降了退縮了逃跑了!賊是慢慢地退後的,然後他把手空空地攤出來晃了晃,肖白明白他是在告訴她他什麼都沒做他不做了他要走了!也許是怕肖白後悔了改變主意了又不想讓他走了,他來不及等肖白作出反應就向肖白鞠了一躬然後風一樣消失了……
肖白立在那裡,不,準確地說,她是呆怔在那裡,像一步盲棋。她根本想不通她是怎麼走贏的。這簡直就像大水要淹她,她呢,不跑也不逃,定定地跟大水對峙一會,大水就退了!她這樣想著,又堅決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比喻。這比喻不合適不恰當,賊怎麼能跟水比呢?賊是有思想的。等等,那剛才要是賊的思想正好被水淹著,賊不就跟水一樣沒思想了嗎?也就是俗話所說的沒腦子。那麼自己呢?自己剛才也全然沒思想沒腦子,要不怎麼敢那麼大無畏地……?她的思維就停在“大無畏”那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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