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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分為內應進城、開城門、大軍進城三步;拿下姜莞則分為赴宴、出手、拿下三步。
但乍一聽也讓人挑不出什麼錯處。
三個將軍毫不懷疑他的忠誠,還很關心他:「你的身體要緊嗎?可要叫郎中來看看?」
「乍一來不習慣罷了,蒙頭一睡就好了。」車騎將軍道。
「哈哈,也是!咱們男人哪有恁多講究,大被一蓋能治百病。只有女人才吃藥也好不起來,就像咱們的陛下一樣,哪裡知道邊關苦寒呢?」大將軍笑道。
「我一會兒擬信一封,明夜調兵用,大夥兒都在上面蓋個印,不然軍中士兵並不全聽我的話。」車騎將軍正色道。
三人點頭:「我們也提前囑咐手下一番。」
姜莞皺眉看完信紙上的內容,不由問道:「我為什麼要知道邊關苦寒?」
她將信向後一丟,謝晦、薛管事與大太監三人圍在一起讀完了信,沉默良久。
他們只覺得車騎將軍大約很愛他妻子,連這麼無聊的話也一字不落地記錄下來,好向姜莞投誠。
大太監嘆息:「偏見已經刻入骨中,想要洗去這些偏見,道阻且長啊陛下。前些日子先皇剛駕崩,許多官員便說您是女子,日後一定會生出如何如何的禍患。」
姜莞感慨:「這真是一種奇怪的情趣。」
薛管事不解:「什麼情趣?」
姜莞高貴冷艷吐出四個字:「舉貸吃屎。」貸款吃屎。
眾人沉默地更加厲害,沒想到她能一下子想出這麼生動形象的詞語形容。
薛管事與大太監對她的粗鄙言辭並沒有太大反應。薛管事是習慣了,姜琰則要更粗鄙。
一切尚未發生,盡想著對方的壞,不想著對方的好,確實是舉貸吃屎了,這麼見不得人好。
「將軍們的各家眷可有折騰?」姜莞關心起肉票,不,是她愛卿的家人。
「已經擄出來許久,一開始還有人哭鬧,如今大多習慣了。」薛管事匯報。
「姑且先伺候著,明日將他們打扮得光鮮一些,等人弄走了叫他們該去做什麼便做什麼去,宮中不養除我以外的閒人。」姜莞打了個哈欠,十分雙標。
也不算很雙標,她出腦力也是出力。
「是。」薛管事便琢磨起日後京城按照安平那樣執行後女人和小孩能做什麼。
今夜朝中無眠的人甚多,直到夜間分曉以前,大多人都是睡不著的。
姜莞即位不過數日,民間風向都變了少許。
因為人人頭上有一位女皇帝,男人們自尊心受挫,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看家中的女人們腰桿子硬了許多。
他們如今再冷嘲熱諷打壓女人,家中的女人便會搬出姜莞來堵嘴,將人噎個半死。一來二去,男人們哪怕動手也只能證明自己的惱羞成怒,在家中的威風是一日不如一日。
姜莞還未做什麼就已經給男人們日常帶來足夠的不便了。
趕她下來勢在必行。
當夜,歡送三軍設下的踐行宴在宮中。她只請了三軍將領,對十萬大軍不管不問不理不睬。這三日她甚至不曾親自去城外看一看軍中其餘將士。
也有朝臣貌似為她著想地勸她去城外巡察一番,皆被姜莞拒絕:「孤只召四位將軍回來,又沒傳召他們。他們不問自來,憑什麼要孤去看他們?你們自己骨頭賤,莫想著孤與爾等一般,滾!」也確實如此。
見勸不得,大臣們頗垂頭喪氣。他們本就是想騙姜莞出城,一旦出城,任何保護都抵不過十萬大軍,奈何她就是不去,還衝人發脾氣破口大罵,真是嚇死人了。
姜莞獨坐金殿之上,下列數席,三位將軍跪坐於矮几之後,禁衛軍披堅執銳,分列兩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