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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有利用她，特瑞，我在拯救她。&rdo;裡奇把手伸到後邊座位上，又拿出一份檔案，聲音變得威嚴起來。&ldo;看看這個。任何一個兒童監護專家都會認為這樣做最合適。事實上，我已向好幾個專家請教過了。&rdo;

她吃了一驚，&ldo;你怎麼付得起諮詢費。&rdo;

&ldo;我是付不起。不過我可以把這些帳單作為你的花費提交給法庭。&rdo;他的聲音神秘而又恐怖，&ldo;我相信不用法庭傳票你就會把帳付了。我相信你也不至於告訴法官，說你自己非常忙，但也反對我為我們的女兒請教專家。&rdo;

又是&ldo;我們的&rdo;女兒。只要艾勒娜還是個孩子，她就得和裡奇綁在一起，特瑞淒涼地想，這就是艾勒娜出生對他的全部意義。

她低頭掃了一眼他遞給她的那些協議書，&ldo;都是些什麼?&rdo;她問。

&ldo;不過是我們孩子的最高利益，&rdo;這是家庭法庭的套語，他為這麼快掌握這個術語感到得意。&ldo;由我來監護。不過需要得到配偶支援。撫養孩子需要你一年收入的百分之四十，為了保證我能呆在家裡和艾勒娜在一起，你得負擔我們的公共債務。這樣我就不必出去工作了。&rdo;

&ldo;考慮到你這麼喜歡工作，這確實是一種犧牲。&rdo;

特瑞強忍著怒火，&ldo;有點兒怪了，我什麼時間可以去看她?有這麼多工作，我還得僱你送孩子去日託中心?&rdo;

&ldo;每隔一個週末，&rdo;裡奇的聲音顯出他是那種過於講究做事講理不會輕易上鉤的人，&ldo;某些情況下，一週可以和艾勒娜吃一頓飯。&rdo;

她不再那麼冷靜了，&ldo;什麼情況下?&rdo;

裡奇衝著協約點點頭。&ldo;你得住在離艾勒娜和我三公里以內的地方，這樣你就可以在合適的時間把她帶回去。&rdo;他又把手放到她膝蓋上，&ldo;這對你也不壞，特。如果我有約會，我就把艾勒娜送到你那裡，不必讓她在家裡乾坐。我也很樂意提供那種非正式的留宿，只要不影響撫養孩子。&rdo;

他顯得有些自得，甚至有些陶醉。從裡奇的眼神裡，她看到了將來：特瑞為了保證收入得拼命工作，無暇尋求對艾勒娜進行監護;特瑞得一直和他保持聯絡，以便能見到女兒;什麼時候艾勒娜礙他事了，他一個電話過來，她還得感激萬分。

&ldo;我甚至還可以給你更多的時間，&rdo;他加了一句，語氣很平靜，&ldo;不過這得另有一個條件。就是現在，&rdo;他停頓了一下，以示強調，&ldo;除了工作，你不能再見克里斯多福&iddot;佩吉。如果做不到，另找一份工作。&rdo;

車內感到悶氣。特瑞推開門，裡奇抓住她胳膊，&ldo;我們得在家庭法庭服務社見，&rdo;他很自信，像是在會談，&ldo;看一看能否不去法庭就可以解決監護權問題，十天後見面。特瑞，簽了這個，我們甚至沒必要去走過場。&rdo;

裡奇的話聽起來似乎是她已經同意了這一切;五年的婚姻生活使裡卡多&iddot;阿里斯相信他總是可以把她弄得服服帖帖。他抓住她的手，眼神溫和起來。&ldo;要麼是他，要麼是我，特。甩掉他，好嗎?&rdo;他把她的手指擠得咯咯直響。&ldo;這樣，也許我們還有機會。&rdo;

特瑞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推開車門。&ldo;我們唯一的機會，&rdo;她慢悠悠地說，&ldo;就是看到你再也不能像過去那樣。換句話，我希望我也再不會像過去那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