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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與看著商玉州背影陷入沉思。
在他們三個人之間,不是他來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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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容與回到別苑時,冉清谷已經醒了。
他將商玉州給冉清谷的一包藥物放到桌子上:「這是三皇子給你的。」
現在全城已經戒嚴,所有藥物輸出都得登記在冊,商容雀在軍中拿的藥物支撐不了幾天,商容與又被盯得很緊,這些藥物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冉清谷點點頭:「謝謝。」
他背靠軟墊,頭微微垂下,病懨懨的,在他床頭的桌子上,擺放著一碗冒著輕煙的藥物。
那藥苦味縈繞在房間裡,久久盤繞著,聞得人不由自主覺得嘴苦異常。
商容與不知道這聲「謝謝」是謝他幫他將三皇子的藥物拿回來,還是謝他救了他一命。
兩人之間已經找不到話了,久久的沉默。
商容與就那樣看著這個人。
他想看看他什麼時候能動一下。
一刻鐘過去。
沒動。
商容與走到桌子旁,繼續等。
再一刻鐘。
依然沒動。
商容與忍不住,提醒冉清谷:「藥快涼了。」
冉清谷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擺放在床頭的一碗濃黑色藥。
他左手手心因撿扳指被燙得血肉模糊,右手又被火苗燎得滿是血泡,因此兩手都纏著紗布。
他微微側身,去夠那碗藥,卻捯飭到腰部的傷口,傳來一陣銳痛。
商容與見狀,連忙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端起那碗藥,餵到冉清谷嘴邊。
冉清谷愣了愣,就著商容與的手,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商容與發現,這人沒有一絲停頓,也不曾皺眉。
這碗藥聞著那樣苦,他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見過的冉清谷好像喝藥從來沒皺過眉。
「不苦嗎?」他問。
問著就苦,怎麼會不苦呢?
冉清谷聞言愣了愣,半晌才說:「還好,習慣了。」
他這才看到商容與嘴角有傷,問:「世子,您嘴角怎麼了?」
商容與:「沒事,被一個小雜碎偷襲了。」
他從懷裡拿出一包蜜餞放到冉清谷蓋著的被子上:「吃這個。」
還不等冉清谷說話,商容與就強調:「丙出今日去看他那未過門的妻子,買了一盒,遺落在我的馬車上了。天氣熱,放到明日,必定壞了,所以我順手拿了。」
商容與手下有四位得力護衛,甲乙丙丁。
分別是甲出,乙出,丙出,丁出。
冉清谷點點頭,再次道謝,他用僅露出的右手大拇指與食指在油紙包里扣出一枚。
只是還未餵到嘴裡,便掉在了床上。
商容與見狀,便從那包蜜餞裡拿出一枚,餵到冉清谷嘴邊。
冉清谷蹙眉看著商容與。
商容與:「吃啊,你看我幹什麼?」
冉清谷張嘴,將那顆蜜餞含在嘴裡。
那唇碰到商容與的手,因臥床脫水,唇角有點幹,但是又那樣軟……
他突然想到昨晚在馬車上,冉清谷上衣下衣脫完坐在他的身上。
兩人幾乎是無縫接觸,連一絲衣衫也無。
以前就算是睡在一處,也不曾如此近距離接觸。
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像是被貓爪子撓了幾下,不疼也不癢,就是酸酸的脹脹的……
商容雀敲了敲門:「世子。」
門是開的,商容雀看到屏風後的人影才喊的,畢竟這是世子妃的閨房,未經允許,不得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