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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點了點頭,方長弓開啟門,走了出去。
三皇子的一個門客為方長弓撐開傘,方長弓大步邁入雨水裡,積水被雨滴沖刷,瞬間濺濕了他的衣角。
黑夜的暮空下,電閃雷鳴,樹影婆娑拉扯,狂風呼嘯,卷著落葉紛紛。
門客與方長弓踩著積水與落葉朝著院落外走去。
這時,一隻鴿子站在廊下,渾身濕透,咕咕咕的叫著。
方長弓走到遊廊上,抬手,那隻鴿子就飛到他的手上。
他擼了擼鴿子身上的雨水,看著狂風暴雨陷入了沉思。
門客恭敬說:「這是相府的信鴿,我去為大人取來紙筆。」
方長弓喊住那人,質問:「取紙筆作何?」
門客滿臉不解:「三皇子說……」
方長弓冷冷打斷他:「三皇子什麼都沒說,該怎樣還是得怎樣,我只需要在獵場上保護好三皇子的安全即可。至於其他,等太子落馬後再議。」
門客遲疑:「可……」
方長弓:「沒什麼可是,這一次,太子必須落馬。我們辛辛苦苦籌備了這麼久,不能功虧一簣。」
說著,他手一揚,鴿子飛向了狂風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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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清谷想不通,為什麼太子突然不謀反了?
他今日從王府外回來,遇到三皇子的線人,三皇子差人告訴他,太子暫時按兵不動,所以策劃太子謀反這件事就此作罷。
三皇子策反李相的時間很短,而李相更是與太子達成了一致。
一個不想被人掌控,一個想為心愛的女人報仇,一個老奸巨猾,一個有權有勢有籠絡人心的地位,在外部環境,有二皇子的步步緊逼,死咬著不放。
現今二皇子被禁足,正是兩人謀事的好時機。結果兩人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甚至他前兩天還得到小道訊息,說太子那邊有動靜,這才過多久,連個火花都沒起來,就說太子突然不謀反了?
他精心算計,結果卻撲了個空?
三皇子沒必要對他撒謊,他如果說太子不會謀反,李相勸說不動。那就意味著,太子或許還是不想傷了皇上的心,畢竟皇上為他付出那麼多……
亦或許太子想通了,他雖失去了監國職位,被二皇子打壓,但皇上從未想過廢掉他,假以時日,他的監國之職還會回來。
看來,策劃太子謀反這條路行不通了。
商容與站在那棵百年的梅花樹上,看著冉清谷慢悠悠的從府外走了進來,又漫無目的的繞過亭廊來到後花園。
想必這人跟三皇子接頭去了。
難道他真的要離開王府了嗎?
他父親的暗探也探聽到近日太子有動作。
想必這些事情是冉清谷一手策劃的,那日他推門時,冉清谷正在與三皇子策劃。
他還記得那日三皇子跟冉清谷說,等太子的事情一了,讓冉清谷離開王府。
他清清楚楚看到屏風後的冉清谷點了下頭。
雖說他要了三皇子付不起的禮金,但倘若冉清谷真的要走,他也攔不住。
冉清谷這人很固執,他一旦下定決定要做什麼事兒,幾乎不計後果也要達成。
冉清谷回過神來時,他已經不知不覺走到那棵百年的梅花樹下。
他如同往常那般,抬頭。
卻不想商容與就站在那樹上。
他晃了神,以為自己看錯了。
四目相對,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商容與冷笑:「怎麼?去跟你那情郎通完信,連你丈夫也不識了嗎?」
冉清谷眼裡古怪的表情一閃而過:「世子說笑了。」
他說完,又找話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