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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一次很不痛快,被人陰了一通,心情還沒緩釋,裴厭這邊她壓根不想管。
楚憐將胳膊抽出來,走了。
寂靜走廊,高跟鞋的步伐清脆又有節奏,帶著女人的高傲和自信。
裴厭看著她的背影,狹長的眼睛逐漸浮著冰霜一樣的寒意。
他摘下眼睛,拿出手帕仔細地在上邊擦著,直到將浮了霧氣的鏡片擦乾淨,擦清晰。
孫鶴忐忑地喊裴先生,他也沒理。
外面停著幾輛頂級超跑,陳墨有朋友過來找他。
楚憐出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幾個男人聚在一塊,有人跟他勾肩搭背、談笑風生的一幕。
他朋友張揚著道:「墨哥這兩天挺忙的吧,走啊,朋友今個兒安排了場子,喝酒,找美女去。」
楚憐聽見了,看過去。
陳墨不知跟別人說了什麼,一群人都在張揚肆意的笑。
他拉開超跑駕駛座的門,道:「成,這兩天事挺多的,今個兒消費我請,去找消遣。」
他還是那般紈絝痞浪的,就像前幾日面前的她。
可是兩人之間又好像有了距離,比如現在沒有了交涉,他們再次變為兩個不同的個體,毫不相干。
他對她開玩笑,對她笑,不過是因為他這個人本身就是這樣的,對誰都這樣。
她也知道,他本質不過是個花花公子。
她在想什麼呢。
楚憐上了自己的車走了。
雨幕。
超跑車窗下滑,陳墨一手擱在方向盤上,側目看著轎車轉彎漸漸駛離這裡。
他知道,那是楚憐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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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冷,楚憐一段時間都是在工作室過。
裴厭那邊她沒怎麼再管過,又談了什麼生意,出了什麼動盪,統統與她無關。
聽說裴厭那裡查出了一個搞事情的人,那人準備私下剝離出去單幹,偷裴厭這邊的資源,還妄想反套路他,被識破了,裴厭很生氣,那個人也沒好過。
他這人很討厭背叛,曾經有人想偷他機密告發他,被裴厭找人斷了一隻手。
當然這事被各種壓下去了,但也算是威懾底下的人,辦事就好好辦,有二心的,不會有好下場。
再之後,裴厭突然喊楚憐出去,說是聚聚,大家認識的一起吃個飯。
地址是一家均消過萬的餐廳,架子擺得很足,他從來沒說召著朋友幾個一起這樣吃飯的,頗有鴻門宴的意思。
高階餐廳在奢侈品商圈的四樓,楚憐過去的時候有服務員帶路,說是訂了包間。
經過一條復古屏風做遮擋的各種華貴包間,左右是各種說笑聲,來這兒的都是有錢子弟,還有不少女生笑鬧的聲音。
楚憐面無表情,推開裴厭那扇門。
裡頭說話的幾人停住,朝她看過來,都是共事過的人,熟人,面上大多都沒什麼變化。
裴厭道:「怎麼來得這麼晚,大家都到了。」
楚憐淡道:「堵車,更何況這麼冷的天,我那兒這兩天忙著,你要約也不提前個兩天說。」
旁人道:「害,晚點沒事的,來了就好,老闆難得請吃個飯呢。」
楚憐落座,就坐在裴厭的對面。
酒過三巡,飯菜沒怎麼動。
裴厭忽的站起身,端起酒杯一個一個地敬酒,感謝身邊人這些年的跟隨。
走了幾步,就到了楚憐這兒。
「這段時間我那兒一直忙,大家也知道今年出了很多事,先是老費,再是譚良翰那不長眼的,之後呢,今年生意也挺不好做,一直在虧損,要不是大家的堅持也走不到現在。」
說著,他右手擱到楚憐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