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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陳墨確實是有備而來的,他做了這麼兩年,不就是為的這一刻。
裴厭笑了。
其實他也知道,他本來就快完蛋了,裴家被他揮霍空,把柄又被人拿著,很多很多他早已陷進去,早已無法自拔。
可是,他唯獨放不下的就是楚憐。
阿憐。
等警方到這裡來處理事情,帶走所有歌舞廳的人包括地下室裡的東西時,這兒早已是喧鬧不堪。
來人進進出出,都是忙碌處理現場的。
遠處的車是唯一安靜的地方。
車燈亮著,照亮車內的人。
楚憐還昏著,靠在副駕上,她的睡顏寧靜又唯美,彷彿不是昏過去,而是暫時的沉睡。
陳墨垂著眼面無表情看著她,伸手,輕輕將她臉上沾染的一點菸灰給擦掉。
第33章 濕漉夜 怎麼樣才叫誘導呢
楚憐這一覺睡了很久。
她做夢,夢到一場雨夜。
是啊,又是那場頻繁在她腦海里出現的雨幕場景,雷聲轟鳴,整個黑沉的夜如天空震怒。
寬闊的道路上站著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的人,身影單薄瘦頎,他的面前躺著一個人,他手上拿著一把刀準備無情地捅下。
楚憐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直到對方抬頭,是陳墨的臉。
那雙對著她往往只有笑的眼,此刻布滿冰涼,無情。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不一樣的他,彷彿,是他一直深藏的另一面。
楚憐醒了。
外面雨停了,周圍沒有別人旁觀的眼神,沒有哪裡疼痛,脖子上更沒有窒息的鉗制感。
什麼都沒有,安靜而祥和。
可昏倒前的畫面一幀幀在腦海回放。
她身體不支,意識忽而就沒了,後面的事一無所知。楚憐翻了個身,適應著屋內昏暗的光去看手機。
凌晨五點,天要亮不亮的時候。
她的訊息又一次轟炸了。
凌晨一點:[柯繁:憐姐,你現在人在哪呢,出大事了。]
[柯繁:看到訊息回我一下,孫鶴他們都被扣走了,我懷疑馬上會到我這兒。]
[柯繁:憐姐,沒你在我真的慌,速回訊息。]
凌晨兩點:[柯繁:憐姐,我手機馬上要被收了,這是我最後給你的簡訊了,我沒犯事,來保我,求你。]
後面就是些其他的,柯繁的簡訊就在這個時間點戛然而止。
楚憐吸了口氣。
她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楚憐沒心思去管那些,她扶著額坐起來,才發現這是陳墨的住處,那個老式筒子樓,房間裡只有簡易傢俱,清清冷冷。
她身上衣服沒換,還存留著前夜雨露的氣息。
楚憐準備先換身衣服,剛解兩個紐扣,動作卻忽的止了住,目光冷冷看向門口。
沒有開燈,隱約看得見門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倚靠著個人。
是剛過來的,他指間夾著煙,星星點點的煙光暴露了他。
楚憐伸手去開燈,房間瞬間大亮。
陳墨靠在門邊抽菸,視線涼薄地看著她,漫不經心地吐了口煙出來。
煙霧繚繞,也如他的目光。
看不清。
楚憐不喜歡別人用這樣貫穿的眼神看自己,更別說是陳墨。
她現在對這個人暫時沒有太多話可說,她無言,脫下身上外套就要去解襯衫的紐扣。
門邊男人抖了抖菸灰,出聲:「不建議你現在過去,他捅了大簍子,警方在徹查,現在準備一窩全打盡的,你去,那是給自己沒事找事。」
楚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