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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相出挑,眉間的硃砂痣惹人矚目,江湖上卻不曾聽聞這樣的劍客,顯然見不得光,而殺手不著暗色衣履掩飾躲藏,卻還安然無恙地活著,說明見過他的都死了。&rdo;話音剛落,葛復與褚行不由神情凝重,他們犯了大錯,太過輕敵而叫公子失望。
秦質收回視線,音色溫和卻隱含威壓,&ldo;在外五年你們卻越發沒有了長進,不過隨便遇到的路人便能一劍要了你們的命。&rdo;
&ldo;屬下大錯,請公子責罰!&rdo;二人聞言忙跪下請罪。
秦質不為所動,神色平靜端起茶盞閉目輕嗅,靜靜品著茶,任由他們跪著,一字不提剛頭讓他們歇息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丹青手:&ldo;嘻嘻嘻,社會我白白,人毒話不多!&rdo;
白骨:&ldo;……&rdo;
第3章
六月的暑氣大盛,迎面熱風如浪,巴州地處外域與中原交界處,熱鬧繁榮。
一溜駱駝商隊一路而過,長長的一條接連不斷,擋了過路的行人,等了許久都走不完,正巧遇上了迎親的隊伍,等了半晌也等不完,繞路又怕誤了吉時便急了起來。
商隊的外域人嘰裡咕嚕一堆話,一句也沒聽懂,兩隊就話不相通的嚷嚷起來,街邊商販見怪不怪,這是常有的事,疏通可得大半日的光景。
上回兒外域三支商隊堵到一塊兒,面紅耳赤叫罵了好一陣兒,連駱駝都硬生生等睡著。
街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白骨一路而過,上了橫跨河上的長拱橋。
看了眼遠處岸邊水榭飛簷,眼眸微轉,閃過幾分不耐。
下了長橋,彎過幾條小巷便進了一間老舊小院,白骨抬手極有規律地輕扣幾下柴門。
裡頭無人應答,悄無聲息連腳步聲都沒有,片刻後,門卻開了,一個農家人,見了白骨面上閃過一絲驚恐,忙低下頭,&ldo;白長老。&rdo;
白骨將手中的方木盒子遞去,徑直往屋裡去。
那人接過伸手在唇邊吹出一聲嘹亮的鳥鳴,暗處突然有道人影現出,接過盒子馬不停蹄地往暗廠送。
白骨進了大堂剛坐下,堂中便飛快進來兩個人,一道跪下,額間貼地極為恭敬。
白骨看著一前一後跪著的人,一言不發。
屋裡的氣氛慢慢凝重起來,跪著的二人皆不敢動,連呼吸都下意識放輕。
坐著人的武功至今都沒有人能摸到底線,為人又毫無良知,便是啼哭的嬰兒在此人眼裡也不過一顆白菜般輕巧,著實不得不讓人害怕。
許久的靜默後,白骨語氣平平開了口,&ldo;三個月了你們一點動作也沒有,一個年邁的老者即便周圍高手圍護,也不可能沒有半點機會。&rdo;
前頭跪著的人聞言神情凝重,須臾間才提了勇氣抬起頭,&ldo;他……他是好官,為官所行之事皆是為民,如果連他這樣的人也……&rdo;
如果連他這樣的人也死於非命,那天下誰還敢做清官?
這樣一生為民操勞,到頭來卻暴屍荒野,又會有多少仕者放棄原來的信仰,屈從於黑暗?
可他還沒說完,就被半出的劍鞘狠狠一擊,整個人一下被擊飛到了門板上,如塊破布般掉落在地,另一人從頭到尾連眼睛都沒抬一下。
鬼十七一落地便嘔了口血,捂著胸口不敢耽擱片刻,忙爬回了原來的位置規規矩矩跪好,眉清目秀,眉宇間隱約含著浩然正氣,還夾雜一絲可笑的憐憫,這種東西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唯獨不能出現在暗廠,出現在看不懂的人面前。
白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