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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茫茫夜色。雯姐電話裡多次提醒我，糙綠了花兒開了，老麻雀一窩又一窩孵出瞎家雀，貓兒整宿的春叫，但周航遲遲不來，好象在躲著她，我可沒躲她，只不過阿俊夠霸道，佔用我太多精力，我就沒有找姐玩兒的興趣了。

阿俊曾問我喜歡男的多還是喜歡女的多，我給他的答案是大雨為我作的。其實我沒怎麼想。甚至我是同性戀還是雙性戀或者異性戀，我都沒太琢磨過。

從摸弱智女孩事件被曝光，又被高瘦男人誘導著為他手y後，我就認為自己臭不要臉，流氓一個。後來我成天曠課，已經認定本人無可救藥。那時我媽總在我耳邊為我描述犯罪分子因打架殺人被槍斃時的畫面，聽得我厭煩，但我意識到殺人的後果最糟，至於性的方面，我跟女的幹還是跟男的偷偷摸摸，反正不是琉光水滑般好孩子做的，都夠噁心，也都沒死罪。

後來我瞭解到有不少人為搞清楚自己是愛同性還是愛異性而困惑，我理解不了，雞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在懷疑什麼？還有那些為自己是個同志而痛苦掙扎的人，我覺得他們活得太累。

雯姐說我這樣的人，以後一定把個醜女娶回家。我問為什麼，她說追我的小女孩我一個也看不上，能看上的我更不搭理人家，孔雀尾巴翹得老高，所以到了非娶不可的那天就只有湊合了。雯姐說的有點道理，屈指算算與我談戀似的鬧那麼一場的幾個人裡，姐是唯一的女性。

姐的房間比起阿俊的差多了，感覺象飯店。五星級飯店裡，&ldo;如家一般享受&rdo;的口號喊得山響，看來家才是我們追求的最高目標。

????????我躺在雯姐的沙發上，她正在卸妝，又很仔細地往臉上塗抹晚霜。趙雯化妝檯上的瓶瓶罐罐不下20種，錢剛似乎比她的更多，他那兩吊錢全放在這上了。阿俊也有，不是很多，他說有些所謂進口或者合資的品牌不少是糙臺臨時搭班－－純屬騙人，他在網上查詢密密麻麻的英文，告訴我哪種比較好。

雯姐打扮過了，她走過來依在我身邊。莫言的《豐辱肥臀》裡，男主人公迷戀女人的辱房幾乎成癖，最後只好以fèng制胸罩為生，我想我也有那麼一點。姐的那對大咪咪一貼上我，我就不自覺地伸手撫摸，可摸了一會，下面半軟不硬的，我抽出手，看著姐開口：

&ldo;……我交了個女朋友。&rdo;

姐一愣，問：&ldo;什麼時候的事情？也不告訴我！&rdo;語氣有點酸。

&ldo;今年春節認識的，快半年了。&rdo;

&ldo;怎麼認識的？&rdo;姐說著，臉上的表情自然些了。

&ldo;別人介紹。&rdo;

&ldo;多大呀？做什麼工作的？&rdo;

&ldo;和我差不多，大學老師。&rdo;

姐更驚訝，但微微笑著，說：&ldo;你小東西行出息了！勾搭上大學女教師。&rdo;

&ldo;哼，博士生還被人口販子拐賣呢，大學老師算什麼。&rdo;

姐頗為感慨地說：&ldo;如今年輕女孩子真的敢……長得漂亮嗎？&rdo;

我笑笑，回答：&ldo;越看越耐看，看多了還挺順眼的那種。&rdo;

姐這回真的笑了，很釋懷的笑，她向我要女朋友的照片。我佩服姐，她的心理調整速度超快，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心態已經平和。

又和雯姐聊了一陣，臨走時，她說有好訊息第一個要告訴她，如果有為難的事，她幫我出謀劃策，女孩子的心思她摸得準。

我打心眼裡喜歡雯姐，而且有心告訴她阿俊的事情，或許她還真能給我出些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