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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一隻煎鍋上的蝦，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滾……然後猛地坐起，拿起手機給張雨綺打電話。

「他說要和我像以前一樣相處，是什麼意思？」

張雨綺那邊的鼓點聲震天響，顯然還沒下夜班。她直截了當地說：「喜歡你的意思。」

梁時：「……」

張雨綺：「他都把你帶回家了，擺明瞭喜歡你啊。傻子！」

「怎麼可能？以前……我是說小時候，他明明很討厭我的，現在又怎麼會喜歡上我呢？」梁時的聲音有些悵然：「以前我還挺不錯的……哪像現在。」

她的手指絞著被罩，心裡說不清是開心還是失落。

張雨綺似乎喝了點酒，舌頭都有些打結：「想那麼多幹嘛？抓住機會先睡，睡完了就知道喜不喜歡了！」

梁時直接掛了電話。

她重重倒回床上，用枕頭把臉緊緊矇住，彷彿這樣就能把那些混亂的心跳和忐忑的猜想都遮蔽掉。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果不其然，兩個黑眼圈準時光顧。

梁時有點心不在焉，連給陳琛做早飯的時候都在走神，十隻煎餃糊了九個。陳琛換好衣服出來，在餐桌邊坐下，迎接他的是一盤黑乎乎的餃子。

梁時感到十分尷尬，正準備解釋一下，卻見陳琛什麼反應都沒有，拿起筷子就吃起來。

邊吃邊瀏覽著下屬發來的資料包告，正常得如同這些日子裡的每一頓早飯。

梁時微微訝然，在餐桌對面坐下，眼看著陳琛將黑糊的餃子一一吃掉。剛想開口，陳琛的手機又響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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