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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也緩緩的：「你爺爺一手提拔了馮家上下兩輩人，這份恩，你外婆顧唸了一輩子。再說對你，即便你奶奶重男輕女，你爺爺也從沒虧過你，三個孫輩，他最寵你。不論是對子媳的支援還是對孫女的看顧，我都打心底感激，他人雖不在了，但這份情我忘不掉也沒法忘。」

「嗯。」梁昳輕輕應著。

「所以啊，我跟你爸，只要他沒動真格……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

「像現在這樣摟摟抱抱親親熱熱地跳舞也可以嗎？」

「麗麗，你知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要義嗎？」馮美茹抬起右手，捂住右眼，告訴她，「就在於閉起來的這隻眼。」

母女倆邊走邊聊，八點半才回家。進門後，梁昳幫媽媽洗了手，問她現在要不要洗澡。

馮美茹擺擺頭：「等等，你先幫我拿樣東西。」

「什麼？」梁昳隨她走進主臥。

馮美茹在臥室的矮榻上坐下，指一指衣櫃：「你把靠牆的那扇櫃門開啟。」

梁昳依言照做，去最靠裡的櫃子裡幫她找一件碎花小襖。小襖好多年不穿，塞在衣櫃最角落的位置，被層層疊疊的舊衣服壓著。梁昳拿出來，抖落開皺巴巴的小花襖。

「不會是要給我穿吧？」梁昳笑，遞到馮美茹手邊。

馮美茹翻到內裡，夾層口袋裡縫了一個暗袋，她從裡面掏出一張銀行卡，拿給梁昳：「這裡有 30 萬，你拿去付首付。」

梁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你……你怎麼把卡放這裡？」

「藏的唄，不然家產都被你爸給散沒了。」馮美茹一本正經道，「拿著，把朋友的錢還了，你的房子自然得媽媽出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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