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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陸往嘴裡扒拉著米飯,一邊吃一邊認真地點點頭,這就回憶起前些天那位姓陶的女大佬摸自己大腿根兒的事情了。
這些事情他是不願意告訴蒲薤白的,說了也只會給對方添堵。畢竟……你跟你朝夕相處的物件說這事兒是想幹嘛呢?說外面有的是人想要被我上,這特麼聽著就是要打架的前奏。
可是不說,又好像自己不夠坦蕩。為什麼人家小姐姐摸了摸你,你就不願意說呢?為什麼不能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今天有個姓陶的大佬居然想要跟我開房」呢。
思來想去,商陸都覺得,自己心裡還是有愧。
他的確是有愧於蒲薤白,一想到每次有漂亮姑娘靠近自己,自己的下面就會脫離自己的腦子開始獨立思考……商陸覺得這跟出軌也就差了最後半步了。
乾脆出家算了,跟蒲薤白一起出家,上山找個沒有尼姑只有和尚的寺廟,商陸相信自己沒辦法再朝著第二個男的起反應,也就能夠徹底忠誠於蒲薤白了。
商陸陷入了道德的鬼打牆,他放下碗筷,有些苦惱地看著蒲薤白:「我……覺得,你的嫉妒,很有道理。」
蒲薤白愣了一下,高頻率地眨了眨眼睛。
「薤白,」商陸坐正坐直,有些垂頭喪氣地說,「我是個很膚淺的普通人。」
蒲薤白也認真起來,總覺得這個氣氛、這個語氣以及這個開場白,幾乎就要把接下來的話題鎖定出來了。
難道商陸出軌了?
但是,以商陸的思維方式來說,這種開場興許不能夠通向普通人所以為的結局。
「怎麼?」蒲薤白小心翼翼地問。
心跳劇烈得要蹦到嗓子眼了。
商陸決定實話實說:「你也參加過那些聚會,應該能想得到,在場會有很有錢很有勢力的女性。她們,可能就是想要勾搭小年輕陪陪她們吧,勾搭的方式比較露骨。」
蒲薤白當然知道,甚至還有直接被帶去床上的經歷,他擔心的也正是這個。「嗯,所以你去陪過她們嗎?」
「當然沒有,怎麼可能!」
商陸回答得理所當然,讓蒲薤白鬆了口氣,「那……」
「我不會去,精神上來說也不想去,甚至思維上來講我還很反感她們這樣,」商陸困惑地低下頭,不知所措地擺弄著手指,「但我、我……我是個男的,是個、各方面都很健全的男的。她們光是靠近,光是聊天,那當然我還可以控制。可喝了酒,再加上她們有時直接上手……」
蒲薤白覺得自己的心情十分複雜,雖然真的感謝情侶能對自己如此坦誠,但坦誠的結果,也沒有讓他真的覺得心裡舒服。
「對著除你之外的人,我都覺得很奇怪,覺得奇怪但是沒有辦法,我也是個修行不夠的人。」商陸自嘲似的笑笑。
這失魂落魄的樣子,蒲薤白看得十分心疼,他起身走到商陸旁邊坐下,然後單手摟住對方肩膀。「我沒有任何資格說你什麼,想到我曾經意志不堅定到令人髮指,所以我最沒資格說什麼了。」
商陸靠著浦西白的肩膀,安靜地聽著。
「但是商陸,我也不會說什麼『我曾經也有過這種經歷所以你有幾次的話我們就扯平了』這種話,這根本就是瞎幾把扯,根本扯不平。想到你會對著出我之外的人起反應,我也恨不得把你綁在家裡,讓你硬個痛快。」
商陸沒忍住笑出了聲,「光是讓硬啊,那太魔鬼了。」
「別笑,說著正事呢,」蒲薤白拍著商陸的頭,「商陸,該怎麼辦呢,我明明做足了覺悟的啊,又覺得這覺悟太淺了。當初想和你在一起,想一起生活,真的滿腦子都是這種事,覺得只要你每天能夠回到我身邊的話,我可以忍受一切。但最近又慢慢覺得,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