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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商陸察覺到這油畫價格不菲。
「別人拍賣下來送我的。」趙問荊擺了擺手,「我家沒地方掛,送你們當裝飾。對了這油畫有名字來著,是叫什麼?」
常山端起茶杯晃了晃,「《寒春》。」
那幅《寒春》如今就掛在客廳的牆壁上,他們沒有買電視,只是在廳裡安裝了幕布和投影儀。往日把幕布收起來的話,牆壁就空蕩蕩的,這畫正好彌補了牆上的餘白。
不知道蒲薤白在看到這畫的時候,是在想些什麼呢。
商陸側過頭,習慣性地伸手揉了揉蒲薤白的短髮,「想什麼呢。」
「元旦之後是除夕,年後就是立春了。」蒲薤白長嘆口氣,「所謂的寒春,就是指我們的現在吧。」
這話仔細一品,還暗指他們抽象的社會處境。
想來半年前看房子的時候,就有不少房東忌諱他們兩個男人同居,尤其是那些看過新聞的房東,就更不願意租房子給他們了。
商陸相信這世界上有得是支援他們的人,更相信這世界上也有得是反感他們的人。
「寒春再寒也是春。」商陸摟住蒲薤白的脖子,吻了吻他的耳垂。
蒲薤白嘆了口氣,「春……是體現在哪兒了呢。」
「薤白,我有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希望你可以嚴肅地回答我。」
蒲薤白側過頭和商陸對視,頭這麼一偏,鼻子差點蹭上商陸的鼻子。但是蒲薤白沒有躲遠,反而湊過去蹭了蹭:「嗯。」
「和我在一起這半年,你覺得開心嗎?」
「當然。」蒲薤白笑著答。
「那你正式一點兒回答我吧。」
蒲薤白和商陸唇貼著唇,「和你在一起這半年,我覺得非常開心。」
「我也一樣,」商陸順勢咬了咬他的嘴唇,「下一個問題。在發現很多人反感我們之間的關係時,你後悔嗎?」
蒲薤白輕搖著頭:「即便是後悔,也只是後悔沒能早點兒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商陸用力把蒲薤白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那你說,我們那麼開心,又從不後悔,為什麼不能把我們現在的關係當作春天呢。」
蒲薤白雙手搭在商陸肩膀上,在聽到商陸這句話之後,親吻的動作停了下來。
「是春天啊,對我來說,和你相遇的一年半……我終於感受到了人生中的春天是什麼滋味。」
蒲薤白笑出聲,「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土味情話啊,微博解除安裝了吧,你學習能力太強,看到什麼都想要用一用的,我可招架不來。」
「什麼叫土味情話?」商陸看蒲薤白雖然笑著調侃自己、但耳朵卻紅透了的樣子,就知道他又是在口是心非。
「就是……過於老土的情話?」
「我說的不是情話,」商陸扳正他的臉,「是實話。」
蒲薤白抿著嘴,臉頰也開始發紅。
「難道你不是嗎?如果要你用四季來形容和我一塊兒生活的日子,你會用什麼季節來形容?」
「……天。」蒲薤白趴在商陸肩膀上,小聲唸叨。
「什麼?是什麼啊,我沒聽清。」
「春天!」蒲薤白捶著商陸的後背,「春天,是春天行了吧,是春天你滿意了?」
商陸已經可以完全分清楚蒲薤白髮脾氣到底是真的生氣還是因為害羞了,他笑著撫弄蒲薤白的背,頭埋在對方胸前,「寒春的春,體現在這裡,還不夠嗎。」
耳邊是蒲薤白輕微的喘聲,光是聽著,商陸的內心就已經被填滿了。
「商陸,」蒲薤白抱著商陸的頭,輕輕抓著他的頭髮,「……謝謝。」
「謝……謝我的什麼呢,謝我剛剛對寒春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