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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了一下，秦長歌道：&ldo;知道了。總之，昨夜之事實在湊巧，但是也因禍得福確定了一些訊息，我心中一直的懷疑也解開了些許，也算是收穫吧‐‐非歡，你有心事？&rdo;

&ldo;嗯……&rdo;正對著虛空處出神的楚非歡怔了怔，方道：&ldo;昨夜一見素幫主，覺得他神情有些奇怪，所以想著……&rdo;

&ldo;別，&rdo;秦長歌一挑眉，&ldo;你不能再費神了，非歡，不要小瞧我的本事嘛，如果真有什麼不對，我會知道的，何況素玄，一直是我們同道中人。&rdo;

&ldo;嗯，&rdo;楚非歡也沒堅持，突道：&ldo;長歌。&rdo;

&ldo;嗯？&rdo;

&ldo;做好準備。&rdo;楚非歡語氣淡漠，字字間卻隱有筋骨。

&ldo;飛鯊衛潛入西梁了。&rdo;

他攤開手掌。

如玉掌心，淡淡一個拓印，形如飛鯊，騰水而起，利齒森森，驚波掠浪。

&ldo;連僻居離海之國的勢力都已來到，我們還有什麼理由不懷疑，&rdo;楚非歡看向東方和北方，目色深深幻化刀光，&ldo;……殺機正在，步步逼近？&rdo;

黃金簟，玉局床，春風十里送庭燎，耀亮龍章宮鳳闕龍樓。

深殿高闊，四十八行龍於殿頂飛舞盤旋，瞠目下望，與龍章宮中人一同俯視他掌中墨跡淋漓的長卷。

&ldo;龍飛鳳舞運巨筆，億萬驕子我最狂，展箋便題江山卷，羞殺李杜與蘇黃！&rdo;

字跡恣意，足可破紙而出，確實夠&ldo;龍飛鳳舞&rdo;。

黑金絲繡麒麟衣袖緩緩拂過墨卷，修長手指一字字撫過，帶著一份難以察覺的珍重和悵然，蕭玦斜倚榻上，深黑眸子緩緩抬起，看向榻下長跪的乾元四年會試主考洪嘉石。

&ldo;嘉石，會試不是殿試，這是你們禮部的事，你單單的將這一份糊了名的墨卷挑出來送進宮給朕，是何用意？&rdo;

雖有年紀但因保養不錯，仍面如冠玉的洪嘉石，不急不忙叩首，&ldo;啟稟陛下，微臣怎敢將些許雜務拿來煩擾陛下，會試墨卷已經全部勾選磨勘完畢，唯獨這一份，微臣將之在中選與落選的兩堆卷子中換來換去，實在無法決定，只好求助陛下聖聰。&rdo;

&ldo;哦？&rdo;蕭玦一笑，&ldo;嘉石，你是老主考了，一份墨卷，中或不中，如何能沒個把握？於文章一道，朕可及不得你。&rdo;

&ldo;臣不敢，&rdo;洪嘉石肅然道：&ldo;此卷非關文章，考生經義策論詩賦都是極好的，只是卷中這一句，卻奇峰突出，於韻律不合，且行文狂放非人臣氣象，此等墨卷，微臣實是不敢取，但其餘文字卻字字珠璣，中肯切實，非胸中有大丘壑者不能為也，會試是國家重典，旨在選拔人才，微臣亦不敢為一己猜度而失國家棟樑‐‐遂來求陛下特典。&rdo;

再次看了看那詩，蕭玦將卷子一擱，突然一笑，朗聲道：&ldo;你這老狐狸，裝什麼裝？明明這是中卷，你怕擔了幹係，提前來通知朕‐‐去罷！朕知道了！&rdo;

洪嘉石一笑，收起墨卷，行禮如儀的退了出去。

龍章宮燭影明亮，映著最近養病所以養得精神不錯的蕭玦容顏，他凝視著那燭火，突然一笑。

&ldo;你也怕落榜丟面子？知道老洪公正謹慎，故意用這辦法提醒我來著？說起來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