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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地反駁，&ldo;萬一我悟性高呢，看你卷子上的糙稿和過程就能懂呢？&rdo;

蕭珩提醒她：&ldo;你之前這麼說的時候，那道題我給你講了三遍。&rdo;

鍾貞惱羞成怒地搶走手電，掐他後頸威脅說：&ldo;同學，別廢話，快點給我找。&rdo;

說話間，他聽到一些異響。

窗外走廊上，腳步聲由遠及近地迴蕩開，有人在走過來。

蕭珩沉默地觀望，手電筒的一束光照著他眉眼。

鍾貞定定地看著他。

五官長得好和經得起看是兩碼事，有些人，上天賜予的皮相便將兩者完美融合。

蕭珩是其一。

她一眼看上的，皮囊和內涵無可挑剔。

走廊上的浮光下，有人走來。

她問他：&ldo;找到了嗎？&rdo;

玻璃窗被敲響的一瞬，手電被關掉。

她正想說怎麼回事，薄暗下，他朝她靠近，她往後退，直到後背抵在牆面，頭頂的窗又被敲響，黑夜裡，整塊玻璃的顫動像漣漪般擴散。

這時，他俯身吻下來。

兩人在窗下旁若無人擁吻，躲在外面來人視線的盲區。

蕭珩一面吻她，一面半闔著眼瞥那視窗的情況。

人走後，他被她推開。

鍾貞開啟手電照他，跟面對一位罪犯似的，緊張又害怕：&ldo;剛外面有人，你親什麼親？&rdo;

他眯眼，伸手蓋住那束光，順勢將她抵在牆上。

&ldo;你忘了？&rdo;

蕭珩低下頭，貼著她耳畔，緩緩說：&ldo;在外人面前，我們不止親過，還做過。&rdo;

她不假思索地罵：&ldo;變態。&rdo;

…

回家洗漱後，鍾貞敲開了蕭珩的房門。

她倚著門框打量他，說：&ldo;年級第一，教我幾道題唄。&rdo;

女孩頭髮吹得半乾，發梢濕濕的垂在胸前，睡衣上印出一小片水跡。她腦袋靠在門框上，發覺他不說話，轉頭，眼神掃來。

她無意勾引，他有心留意。

鍾貞打了一個哈欠，說：&ldo;就三題。&rdo;

今夜她好學，是為了努力一把在期末考‐‐也是進入高二的文理科分班考中考得好一點，想要在學校再靠近他一點。

期中考是一個警鐘，這兩天她考完，深感無力。因此，她下決心從今天開始好好學習，不懂就問。

她展開放在身後的卷子，在他面前兩手高高捧起。

蕭珩大致看了她畫圈的題目，側身：&ldo;進屋我給你講。&rdo;

鍾貞遲疑了下。她對他這句話有記憶，先前他說這話時，他們在課桌前呆了不到三十分鐘，蕭珩把她不懂的題目以最簡單明瞭的思路講完，她吸收得很快，都能聽懂，並表達滿意之情。

過後，她就被他壓到床上吻了一通。

蕭珩每回都這樣，一副淡漠冰冷的樣子，做。愛這事，和他彷彿八字不合。他總拿表象來欺騙她，她每次都乖乖上當。

有時，她想到那個除夕雨夜，還覺得像一場夢，潮濕又陰冷，夢裡蕭珩的侵佔有種狠戾的氣息。

試卷在檯燈下展開，鍾貞指了三道題，說：&ldo;兩道不會的，還有一道你給我看看我的證明思路對不對……&rdo;

&ldo;已知向量a和向量b，代入提供的式子裡，所得兩個算式，解方程，再算題目問的值。&rdo;

她看他寫下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