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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十六狗腿的倒了杯熱茶遞給一旁坐著的林尋,討好的開口。
杜十六就是之前那個尖嘴少年。
這人向來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林尋來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這人和戒律堂玉龍真人的關係。
因此剛一見他就直接迎了上去。
此後的日子更是和他形影不離,成了林尋身邊非常忠實的一條狗。
林尋讓他往東,他絕不會往西。
就像林尋讓他找人來打江無歇,他也沒說一個「不」字。
而且平時仗著和林尋走得近,在清苦崖裡也是從不正眼瞧別人。
不過,他不正眼瞧別人,林尋也從不正眼瞧他。
就好比此時,林尋接過他遞來的瓷杯到他輕抿一口,這個過程壓根都沒看一眼杜十六。
就連杜十六遞來的瓷杯他也是隻拿另一邊沒被觸碰過的邊緣。
只是一口後,便直接放到了桌子上。
杜十六看著林尋的動作,抿了抿嘴,但什麼都沒說。
林尋自然沒注意到這點。
他瞟了眼外面簌簌落下的大雪,冷笑一聲:「哼,這雪下的這麼大,可有的他受的!」
「你說有誰受得。」
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林尋猛然起身!
就見視線所及處,一個白衣男子緩緩而至。
他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面若冰霜。
他身旁,是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孩。
男孩正舉著一把繡著白梅的紙傘為他遮擋風雪。
「沈沈掌教?!」
林尋頓時驚訝,連忙起身行禮。
他低著頭,眉毛擰成一個疙瘩,似乎並沒有意識到為什麼這個按理說不會相見的掌教會出現在這裡。
沈驚柳走進屋子裡,並沒有讓他起來。
他冷著眉眼的看著低頭行禮的人,又瞥了眼他身後同樣姿勢卻在顫抖的杜十六,緩緩開了口:
「方才我聽你說有他受得,是誰?江二?」
沈驚柳的聲音清冷,和他的人一樣看起來沒有溫度。
林尋低著頭一下子就慌了。
他顫了顫睫毛,杏眸裡閃過一絲驚慌!
這件事明明是他特地挑好了時間做的,清苦崖底冰冷異常,又飄著大雪,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
除非
林尋側了下身子,偷偷看了眼身後的杜十六。
後者早已經抖成了篩子。
「不用去看他,本尊想要知道的事情自然有本尊的方法。」
沈驚柳一直注視著林尋的動作,末了,冷冷開口。
林尋立刻不再有所動靜。
不過他不看杜十六,不代表他不會去看沈驚柳一旁的那個男孩。
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林尋就注意到了這個男孩。
他有印象的,今早打了江二的人中,就有他。
既然不是杜十六,那看起來應當是他無疑!
這男孩平日裡總是一副怯生生的樣子,別人問他話也不答。
因為臉上的一道疤,因此,平日鮮少有人和他來往。
林尋暗暗的瞥了眼男孩,心底咒罵起來:「他孃的,千算萬算沒想到是這個刀疤臉告的狀!」
不過,他是不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承認是自己所作所為。
他還要從去千面山,還要去參加試劍大會,還要成為掌教的弟子,怎麼可能在這裡栽了。
更何況,他表舅都和他說好了,之後會想辦法把他從清苦崖調出去的。
他怎麼能在這裡就止步了呢?
他好不容易才從那個殺人如麻的變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