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黎明(第2/2 頁)

毀而感到絕望，相反他們充滿幹勁，因為帝國的陰影與他們同在，洛恩克斯的古久傳說承認了他們。他們是在向希望與未來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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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稱呼您為什麼。”德拉特單膝跪地，勉強撐起他重傷的身軀。

“…我不記得了…”陰影重新匯聚為十三，背有單頭鷹的風衣如常披在他的身後。

“我並沒有恢復自己全部的記憶，但是我與‘我’都對如今的洛恩克斯感到失望。”

“……”德拉特無言，因為他自己的軟弱曾經也導致了無邊的悔恨與後悔，他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

“教會，貴族，軍隊，王族……各方勢力想要維持住王國脆弱的平衡。”

“東疆的平衡已經破碎，那更為繁華的西境只會更加暗流湧動。”

“我將去往西境。”‘十三’緩緩說道。

“那倫斯蒂亞那邊？”

“就說我已經死去，就說是陰影附身於我。而我本來就在這裡耗費了太多力量。”他掏出之前的懷錶，指標已經略微邁過第一個刻度。

“我的時間已經要到了，而這次的透支甚至會影響到今世的記憶。”

“需要我派近衛去追隨您嗎，他們可以在您失憶後給予幫助，我相信他們不會拒絕的。”

“不用，德拉特，你已經做到了最好，你沒有辜負第五軍團自古的榮耀。而我命令你去扞衛她，去往東疆吧，等待著改變一切的時機，這不會太久。”

“十三”再次化為一團陰影，血鷹開始重新向他匯聚，陰影逐漸消散，風雪不斷減弱並恢復了以往的潔白，一切彷彿都未發生，焦黑的土地與遍地的輝晶碎屑還有士兵們的屍體都消失不見，陰影帶走了一切，也埋葬了一切。陰影最終匯聚在十三的腳下，那是一股彷彿能吸入一切的黑暗，隨後十三也融入這片黑暗，陰影向西邊遠去。

見十三已經離去，德拉特艱難地起身，去追尋他的部下，他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厚重的雲層開始消散，大地的震動已經停止，雪花不再飄落。

陽光時隔多月後再次降臨了凍原，所有人都明白——

風雪季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