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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樣的形勢，正是龍鷹一手營造。

宴會接近尾聲，與龍鷹同坐主席的張柬之找個藉口，邀龍鷹另找地方敘舊閒聊。

午宴至此告終。

登上張柬之的馬車前，湯公公輕扯他衣袖，著他到一旁說話，道：&ldo;昨夜鄙人私下和太子說了半個時辰，如實察告鄙人與鷹爺接觸的所見所聞。唉！回京後，太子已少有和鄙人這樣交談，太子雖然執著，但並非不講道理者。唉！&rdo;

龍鷹訝道：&ldo;既然如此，公公為何仍唉聲嘆氣的？&rdo;

湯公公道：&ldo;昨夜太子似乎意動，還特別問及關於鷹爺支援他返神都一事，豈知今早召鄙人去，著鄙人提防這可能是鷹爺設定的陷阱，好使我們沒有防範之心。&rdo;

龍鷹今次才真的奇怪，不解道：&ldo;公公因何連這樣該守口如瓶的事，仍肯坦然相告？&rdo;

湯公公雙目現出無奈神色，道：&ldo;皆因鄙人怕有人會故意惹怒鷹爺，而後果卻是沒人負擔得起。&rdo;

龍鷹贊道：&ldo;公公確是忠心為主的人，放心，想惹怒我並不容易，雖然我會裝出這個樣子。他奶奶的！即是說沒妥協的可能了。&rdo;

湯公公低聲道：&ldo;又不全然這樣子，鷹爺技驚神都，令所有人不得不對鷹爺另眼相看，包括鄙人在內，故把本不打算說出來的，坦然告訴鷹爺。&rdo;

又道：&ldo;鷹爺贏得破立大師的尊敬，影響之大，沒人可準確估量。嘿！很多人在注意我們。鄙人信任鷹爺，必可找出解開死結之法。唉！真不想說出來，鄙人認為唯一辦法，仍在&l;威懾&r;二字。&rdo;

深望他一眼後，施禮退開。

第十二章 誤判破裂

上陽宮。

甘湯院。主堂。

龍鷹、張柬之分賓主坐下後，後者滿懷感觸地道：&ldo;就是在這裡，我初次見到鷹爺，當時是奉國老之令而來，一方面為勸告鷹爺勿再惹藕仙小姐，另一方面是來查探底細。現在國老仙遊，藕仙小姐則成為鷹爺嬌妻，還誕下麟兒，歲月如流，使人感慨。&rdo;

登上馬車後，張柬之提議到龍鷹這個甘湯院的&ldo;家&rdo;說話，龍鷹便知非為好事，擺明對方欲動之以情，絕不是有商有量，或尋求妥協。張柬之表面仍言懇辭切，骨子裡用上心術。

想起當年大家的關係，今天卻貌合神離，不勝唏噓。

微笑道：&ldo;&l;勸告&r;？該是&l;警告&r;才對。&rdo;

權力可令人改變，眼前的張柬之雖多添白髮，但人很精神，說話鏗鏘有力，神態從容自若，有股來自心底裡的自信，還有某種龍鷹沒法形容的東西，是以前的他所沒有的，或許是成就到手的神態。

現在張柬之已成皇權之爭的關鍵和主導人物，他代表的並非個人，而是東宮集團、朝臣集團，至乎與女帝和二張對立的所有派系力量，包括大江聯在內。

&ldo;凌岸&rdo;的敗亡，打亂了臺勒虛雲的精心部署，龍鷹不費吹灰之力將飛騎御衛收編，牽製得左羽林軍難以動彈，肯定非臺勒虛雲始料所及。到七大高手在校場之戰無功而還，臺勒虛雲失去了在背後操控一切的憑仗。正如臺勒虛雲曾說過的，唯一之計就是以張柬之來制他龍鷹。

想起張柬之洩露自己的出身來歷，龍鷹始終難以釋懷。

張柬之笑道：&ldo;多少年哩！當時的情況，鷹爺記得比老夫清楚，老夫印象最深的是鷹爺問起邊荒的事。&rdo;

整個甘湯院靜悄悄的，張柬之的從人、甘湯院本身的婢僕、守護的御衛，全退往甘湯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