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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真能行?而且萬一別人看見……」
女助理不說話了,只看著他笑。
「行,行吧。」那位「程總」攤了下手,把心一橫,「這些我不懂,你才是大師高徒,都按你說的辦!」
反正事到如今,他確實沒有太多選擇。
兩人從車上下來,程總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一個六十公分大小的旅行用保溫包背到肩上,和女助理一同步行離開停車場。
他們去的方向赫然是建南小區。
這個藏在高樓中間的老式小區由於種種原因始終沒能成功拆遷,依稀還是多年前的模樣。
大中午的,小區內的石桌石凳旁還放著一排平日裡沉迷下棋跳舞的老人們留下小藤椅,但人都不見了蹤影,大概是回家避暑去了。兩個人大剌剌地走進來,中途竟然沒遇見哪怕一個居民。
女助理清楚地看見那位程總緊繃的肩線鬆弛了下來。
她在背後勾起一個輕蔑的笑容。
有些人明明做了虧心事,卻幻想不被任何人知道……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好事?
不過對她而言,這樣的人最容易控制,因此雖然不屑,卻從來沒在男人面前表現出來過。
他們拐了個彎,到了小區大門口看不到的位置,程總將保溫包卸下,仰頭看了看四周居民樓的窗戶。
乍一看沒有人。
他鬆了口氣,開啟保溫包,從中取出一個密封的塑膠罐。
那裡面裝的竟然是滿滿一罐鮮血!
蓋子一開啟,血腥味便撲鼻而來,程總皺了下眉,低聲催促道:「快!」
那位女助理卻像是對這些東西接受良好,她連一根睫毛都沒動,拿起一個小容器舀出罐子裡新鮮的血液,向某些隱秘的角落灑過去。
日頭一點一點向西移動。
他們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
眼看著佈置得差不多了,中年男人理了理身上開始發皺的西服,把幾乎空了的保溫包交給女助理。
「你先回車裡等著,我上去拖住她。」
女助理點點頭,程總走進了那幢他已經很久很久不曾踏足過的單元樓,直上三樓。
越往上走,他就覺得樓道里的空氣更好聞一些,那是種很難形容的感覺,就好像他進了原始叢林,呼吸到了最乾淨的氧氣,每一口空氣吸進肺裡,渾身毛孔都跟著舒張、戰慄。
這樣的感覺實在是過於美妙了,這刺激了他的神經。
「對的,」他想,「就是這樣,就是這種感覺。」
他就是為了這個才做了這麼多事的,想來她和他……應該也會為他感到高興的吧?
程總走到了302門口,敲響了那扇熟悉又陌生的,帶著鐵鏽的大門。
哐哐。
……
哐哐。
「誰啊?」
屋裡傳來說話聲,接著是拖鞋摩擦過地面的響動。
門吱一聲開啟——
「誰……」甘秋荔忽地頓住,眼中的睡意頓消,她愣了好一會兒,隨後冷下臉,「是你?你來做什麼,這裡不歡迎你。」
「說什麼呢,秋荔,這房子畢竟還有我的一半。」程總笑了笑,「我還不能回來看看了嗎?再說,你不歡迎我,我總能見見兒子吧?」
提到兒子,甘秋荔的目光忽地一凝,而後表情逐漸扭曲起來。
彷彿她忘記了兒子不見了的事實,直到此時被人當面提醒才意識到,原來家裡不知不覺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兒子……兒子不在……不,不對,兒子他、他……他去哪兒了?」
她驚慌失措地搖頭,下意識地後退。
男人打斷了她,露出一個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