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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雨落的巴掌拍在他身上一下,他空著的那隻手握她手腕,但她另一隻手又打過來:「你有本事欺負人,你別躲!」她手腳並用打顧峻川,其中一把還撓到他臉上,這下可是解恨了。
顧峻川沒見過突然動手的女人,也沒想到看起來小綿羊一樣的藺雨落突然發這麼大瘋,迅速偏過身體躲藺雨落的拳頭,另一隻握著花瓶的手將它穩穩放在床頭,藺雨落再對他伸巴掌的時候人已經被他壓制在床上。顧峻川這個孫子,他的腳已經全好了,他還裝瘸呢。
「說不過就打人,誰教你的?」顧峻川一條腿壓住藺雨落踢蹬的雙腿,兩隻手緊緊握著她手腕,口中還要嚇唬她:「你就這點力氣,我一隻手就捏死你。別再打人了啊,再打人吃虧的是你自己。」
「你跟我動手動習慣了?」
見藺雨落一雙眼在屋裡明明暗暗的光裡瞪他,鼻腔裡哧哧喘著氣,知道她真生氣了,不盡然是因為他剛剛突發奇想逗她,可能還有她對自己向金錢妥協的不滿,連帶著恨上了他。她恨他,他也煩她,兩個人此刻都覺得對方就是那十惡不赦的大惡人,是世上最可恨的人。一個為了錢委屈求全,一個以錢的名義踐踏別人的尊嚴,如果吃人不噁心不犯法,此刻恐怕都把對方吞了,連骨頭渣都不剩。
顧峻川當然不會在藺雨落的怒目之下矮了面子,他偏要再招惹她。手捏住藺雨落的臉頰,她的臉膚質細嫩,因為生氣而發燙,燙著他微粗糙的指腹。場面看起來旖旎,其實暗藏殺機。顧峻川突然翻轉手腕將她臉掰向一邊,低頭咬住她的脖子。
手死死攥著藺雨落手腕,攥得她生疼。
他白天就想咬她了,再三忍著,終於還是被她惹急了。
藺雨落溫熱的脖頸上帶著淡淡香氣,他以舌帶齒,勾畫她修長的側頸,兩下就到她耳後,又是狠狠一口。身體之間剛柔相濟,他的呼吸落進她耳中。身體裡的「獸性」被喚起,想喝掉藺雨落的血,把她大卸八塊。拇指探進她嘴唇,察覺她要咬他,又速速撤回,如此反覆逗弄,猛地將她臉轉向他,唇欺咬上去。察覺到藺雨落身體僵硬,他鬆開了嘴,唇還貼著她嘴唇,帶著一點點濕意:「藺雨落,我是男人,你是女人。如果不是怕你玩不起,我現在就辦了你。」
「你現在就慶幸你在我眼裡沒有多大魅力吧。」
顧峻川嚇唬她一番,覺得心裡的鬱氣散了,鬆開她坐到床邊,活動活動那隻受傷的腳。見藺雨落不動,就輕踢她一腳:「還不走?等我收拾你呢?」
藺雨落被顧峻川一次次的招惹和逗弄,又因為剛剛顧峻川咬她脖子的時候內心突然產生的恐懼而羞愧。
藺雨落想,這麼多年,她身無長物,唯有一個真理讓她活下來,那就是:哪了跌倒就哪裡爬起。
她緩緩坐起身來,看了一眼不耐煩的顧峻川。看到他臉上的壞情緒,和對眼前境遇的厭煩。
「顧峻川。」
「說。」
「別的事情我做不了主,但我的身體,還輪不到你威脅!」她突然撲向顧峻川,低頭狠狠咬住他,血腥氣彌散在她唇舌之間。
她不肯松嘴,顧峻川的悶哼聲讓她覺得痛快。這無關情慾,單純是一場角逐,誰都不肯認輸。
顧峻川用力捏著她臉,強迫她鬆開嘴,自己的舌兇狠追殺她的。
那電影還在放著,顧峻川的眼睛有黑亮的光,看到藺雨落眼裡朦朦朧朧的光,就問她:「認輸嗎?」
藺雨落扯著他t恤領子將他頭拉下,咬住他嘴唇。
舌遞進去被他抵出來,來回三兩次,兩個人都哧哧喘著氣,她進他擋她進他擋,終於被顧峻川接納。
兩個人都繃著神經,誓死不肯在這樣的時刻認輸,都閉上眼睛不看眼前人,只有相接的唇舌還有顧峻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