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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帶給我看?&rdo;
&ldo;文哥說得有道理。&rdo;
&ldo;女人嘛……&rdo;尤梓文輕笑,&ldo;就差不多這回事啦。&rdo;
&ldo;那我倒要討教一下了。&rdo;
&ldo;女人要哄,你哄一鬨她,她馬上變身聖徒,你打她左臉,她還把右臉湊上來給你打。&rdo;
兩人都笑了,笑聲混雜在一起,楚俏也分不出到底是誰笑得更大聲,更不屑,又更傲慢。她摸到自己脖子上的項鍊,摸到那一顆一顆小而圓的珍珠,珍珠已經被她的體溫溫暖了,手感開始發膩,像極了尤梓文出了汗的手心。
楚俏拍拍肩膀,推開門進去,自己埋怨自己:&ldo;我真是豬頭豬腦,忘記拿傘了!&rdo;
小嚴把傘遞給她,他的手指蹭過楚俏的手背,兩人互相看了眼,楚俏握住雨傘,笑著和他們揮手:&ldo;拜拜。&rdo;
她打著傘去了街角的便利店。結帳時排在她前面的男人要買彩票,楚俏忍不住看了看這個男人,男人相貌平平,毫不起眼,她又往窗外望出去。沒有人走進便利店,也沒有人走出去。
這天晚上她一直沒能睡著,尤梓文倒睡得很香,呼嚕震天,到了下半夜,楚俏趴在窗邊看雨,雨停之後,她拿上傘就跑到了一樓的室外停車場。空餘的車位很多,四周空曠又潮濕,空氣裡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腥味,土腥味,血腥味,魚的腥味還有汗的腥味。
楚俏提著裙角在空地上轉圈,一圈接著一圈,轉到頭暈,她笑起來,揮起雨傘在空中甩出一道弧線。
她忽然想起一瓶可樂從瓶口爆開時的曲線,她想起費覺。一個頭髮很白,面板更蒼白,眼角飛揚,一聲不響地打人的男人。
楚俏停下了,她靠在一棵樹上,天快亮了,她已經能望到蟄伏在地平線邊緣的晨光。楚俏舉起了雨傘,像舉起一把槍一樣端在眼前,她用一隻眼睛瞄準。
&ldo;嘣。&rdo;
子彈發射,後座力彈開她的肩膀,太陽躍出鋼筋的森林,升往高空。
第5章
費覺捶了捶酸脹的小腿肚子,天光從窗外透進來,帶著點墨綠色,雨下了一整天一整夜,聽聲音,還未有消停的趨勢。費覺向後仰去,背靠著床尾上下抖動肩膀,他手裡捏著張錫箔紙,沒有捏得很緊,身邊靠緊他大腿的地方擺著兩隻酒店的垃圾桶,裡頭堆滿了銀元寶。費覺找了圈,再找不到一張錫箔紙,他手上這張便是最後一張了。
費覺用力閉上了眼睛,在眼皮下轉轉掩住,又使勁睜開,瞪大眼睛看電視,一出粵語殘片告終,二十四小時電影臺重播昨天傍晚的娛樂新聞。
隆城八大案又有新進展,囂張劫匪公然挑釁警方勸慰,寄送匿名信件揚言要在慈善晚宴上劫走價值數千萬的寶石項鍊,請問歌手袁芳芳對此有什麼看法呢?
費覺關了電視,反覆作了好幾遍睜眼閉眼的動作,低頭把錫箔紙折成只胖元寶,扔進桶裡,他吹了聲呼哨,拍拍手,撐著臥床站了起來。但他沒能站穩,兩腳發麻,膝蓋難以支撐,頭也很重,視線跟著一黑,半個屁股蹭過床單,摔回了地上。費覺趴在床邊歇了會兒,一手輕一手重地按摩太陽穴,前後左右活動脖子,待眼前又能看清楚東西時才慢慢地倚著床,靠後背把身體頂了起來。費覺在床上坐穩後,著實鬆了口氣,搓了搓手,看看這隻垃圾桶,提一提那隻垃圾桶,籠統地數了數裡面的元寶,一合計一盤算再一瞅時間,忙跑去浴室洗手洗臉,拿上房卡走了出去。
他在門外遇到了莫正楠,太子爺清早不睡覺,西裝革履地立在他房間門口,雙手插口袋,乍一眼看過去有幾分氣質清冷的時裝模特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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