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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隨用近乎取笑的口吻說著這話,令段灼啞口無言,一頭栽回被窩,被子蒙頭,完全不願意再溝通了。
短短几分鐘,他感覺房間的溫度已經被拔高了好多度,熱得他都要焦了。
蔣隨沒有離開,盯著床上那團被段灼的膝蓋支起來的小山包,忽然聯想到曾經讓他困惑不解的問題,比如段灼為什麼那麼害怕肢體接觸;為什麼不願把他擦防曬;對他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他難以置信地吞嚥了一下,扯了扯段灼被子,問:「你該不會……從開學就一直把我當男同對待吧?」
段灼沒有吱聲,但被子動了動,蔣隨判斷他是點了個頭,撲哧樂出了聲,趴在離段灼很近的地方。
「那讓我再猜一下,你該不會還腦補我在追求你吧?」
「你別說話了……」
過了很久段灼才接了這麼一句,且從被子裡傳出的聲音有些發抖,帶著一絲祈求的意味,這一點,讓蔣隨確信了自己的猜想。
被身邊最親近的朋友當成同性戀,這感覺很奇妙,從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認可——是因為他對段灼足夠友善,熱情,包容,才會讓對方產生這樣的想法。
聯想到這些,蔣隨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怎麼都無法管理好表情,他不在乎被誤解,也不在乎被當成男同,還很好奇段灼一直以來的心理活動。
一開始那麼討厭他,那麼害怕他,但是後來怎麼就不討厭了呢?會不會有那麼一兩個時刻,真的心動過呢?
段灼大概是受不了他的笑聲,掀開被子,嚴肅地解釋:「我並沒有一直這麼認為,只是在某些時刻,覺得你的行為很奇怪而已……如果不是你把明信片放我桌上,我不會這麼亂想的。」
蔣隨眯起眼,好奇得很:「能舉個例子嗎?我的哪些行為讓你覺得奇怪了?」
「沒有直男會喊人寶貝的吧……」
「還有呢?」
段灼又列舉出很多在蔣隨看來根本不值一提的小事,蔣隨邊聽邊笑。
段灼說了幾句便停下不說了,耳廓又有些泛紅,拆開了手裡的酸奶,咕咚咕咚嘬了好幾口。
「算了,不說了,你就知道笑話我。」
順著他的提醒,蔣隨想起自己第一次喊寶貝的時候,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他還能記起段灼聽到這個稱呼時的反應。
繃著臉,目光直直盯著地面,同手同腳走了幾步才切換回去。
「那既然不喜歡我這麼稱呼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段灼被口中的酸奶嗆到,咳得滿臉通紅,接過蔣隨遞過來的水杯,灌了好幾口。
與杯子裡的涼水一同被嚥下去的,還有那句挺讓人難為情的——「也沒有那麼討厭」。
第29章 「吃嗎?」
這話題被打斷後,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
雖然蔣隨並不覺得這樣交流有什麼可尷尬的,反而還很有趣,但段灼顯然是不願意多聊這些,一會兒問籃球比賽怎麼樣,一會兒又問怎麼過去的,很明顯,總把話茬往別的地方引。
「今天中午的藥吃了嗎?」
經他這麼一提醒,蔣隨才後知後覺拍了下腦袋。
「我真服了你了,這都能忘。」段灼把杯子還給蔣隨,下了床,催促他先把藥吃了,「你褲腿撩起來給我瞅瞅。」
蔣隨穿的是條寬鬆的運動褲,褲腿的位置有皮筋收口,他拉了拉,褲腿卡在膝蓋彎。
段灼低頭打量他腳踝,接著抬起頭:「趕著看比賽,藥膏也沒換是吧?」
蔣隨不知該怎麼形容段灼的這個眼神,除了關切外,好像摻雜著些指責的意味,但這種指責並不具貶義,而是像家人一般,出於心疼和保護,看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