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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隨將信將疑地移過去,果不其然,那人在廣播報站時起了身。
佔到位置,蔣隨大方拍拍自己的大腿:「過來坐。」
段灼不為所動,居高臨下看著他:「你以為我是程子遙嗎?」
他這話是暗示,也是避嫌的意思,可蔣隨好像聽不懂似的,依然表示邀請。
「沒事兒,你哪怕三百斤我這腿也扛得住,我渾身上下最結實的地方就是大腿了。」
看得出來,他的腿確實是梆硬,腿部線條與徑賽運動員的很像,呈較為美觀的流線型。
蔣隨大概是真的很滿意自己的肌肉線條,一邊帶著欣賞的目光撫摸自己的雙腿,嘴上賣力推銷:「說不定這是一雙未來奧運冠軍的腿,你確定不坐上來感受一下?」
「白痴。」段灼輕輕笑了聲,倒不是嘲笑蔣隨的奧運夢,只是覺得他賣力推銷的樣子挺逗的。哪有人老讓別人坐大腿的,男同屬性簡直暴露無遺。
地鐵壓過軌道的聲響不絕於耳,昏暗的玻璃窗上,段灼的身影輕輕搖晃,在蔣隨不注意的時候,他偷偷垂下目光。
蔣隨的頭髮沒燙沒染,濃密又蓬鬆,發旋小小的,他的鼻樑很挺,也很漂亮。
第一次,段灼面對一個人的鼻樑骨,聯想到了「性感」這個詞彙。
不過很快,他又將視線移開了。
蔣隨只是比普通男生長得好看一點罷了,性感也只是一種客觀的評價,他才不可能被真的同性吸引。
他敢肯定,昨晚的心跳失速是個意外,一是因為沒有做足心理準備,二是從來沒人湊到他耳邊喊過那個詞。假設昨晚換成其他人喊,肯定是同樣的效果。
回到學生公寓,段灼的第一件事是沖澡,昨晚那個房間的浴室有股下水道的味,他睡了一宿,感覺自己身上也有股怪味兒。
其實換作從前的他,肯定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但和渾身香噴噴的蔣隨住在一起以後,也變得無法忍受那些氣味。
隔著道房門,他聽見程子遙在問:「你要學游泳啊?」
蔣隨應了一聲。
「你報名學校的游泳課了?怎麼不叫我一起,我也想學。」
「跟阿灼學啊,他會遊,他老家就在海邊,以前天天遊。」
程子遙也申請拜段灼為師,問報名費多少錢,請吃一個月午飯夠不夠。段灼自然是不可能收他錢的,反正教一個人是教,教兩個也是教。
最後只交代他把配件什麼的都買齊。
兩隻旱鴨子對入水都抱有很大的期待,白天做足功課,晚上在床上模擬自由式的打腿動作,一遍遍詢問段灼動作做得到不到位,換氣節奏對不對,段灼只覺得他們賣力划水換氣的樣子很好笑。
運動員平時訓練安排得緊湊,一直到九月末,蔣隨和程子遙學游泳這件事情才得到實現。
這天是週三,晚上吃過飯,三人提著東西興沖沖往室外游泳館趕去,卻被一位老師攔住,說是室外館僅供小班教學和考核使用,沒有報名的一律只能到室內游泳館。
無奈,蔣隨和段灼又吭哧吭哧踩著腳踏車往室內館去。
程子遙是負責提東西的那個,他就像民國時期的富家千金,坐在蔣隨那山地車的車樑上,不論騎到哪,都會引來一片探究的目光。
段灼也轉過頭看了一眼,因為視線被程子遙遮擋的緣故,蔣隨騎車時微微偏著頭,風輕輕撩動他的碎發,像是偶像劇裡常用的慢鏡頭。
山地車的車梁角度都是向下傾斜的,這就意味著坐著的人需要握緊車把才能保證自己的屁股不往下滑,走直線時沒問題,到拐彎處,過分用力就會影響到騎車人對方向的把控。
程子遙坐的次數多了,一道轉彎處就自覺把手鬆開,轉移到蔣隨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