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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憋得通紅的眼睛望著他,好像在向他宣告,今後他們之間就沒有真正的推心置腹,肝膽相照可言了。
蔣隨昨晚一宿沒睡好,斷斷續續的夢裡,段灼的那對小梨渦出現了好幾趟,但畫面的最後,都是那聲讓人難安的「對不起」。
蔣隨決定先把慪氣的事情往邊上放放,撥通了段灼的電話,貼到耳邊。
等候音持續了許久,就在他準備結束通話的時候,電話忽然通了。
嘈雜又混亂的音樂聲如同突如其來的鞭炮在他耳邊炸開,蔣隨的眉頭緊皺,不得不把聽筒遠離耳朵。
這充滿節奏感的音樂帶著明確的指向性,蔣隨猜到一二,不悅道:「你在哪兒呢?」
「我……」
還不等段灼說完,電話裡冒出另一個男人的聲音:「三號桌的美女找你喲」
第64章 「你的男德呢?啊?」
(一)
段灼說了句什麼,蔣隨根本聽不清,只得用喊的:「你在哪兒呢?怎麼不回學校?」
「你等一下。」段灼說完捂住了手機的收音口,隔絕掉一部分噪音。
程子遙一直貼在蔣隨的手機旁偷聽,兩眼瞪得跟銅鈴似的,用口型問蔣隨:「他去酒吧啦?」
蔣隨的第一反應也是如此。
到了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段灼告訴他:「我找了份兼職,現在在上班。」
和蔣隨猜想的一樣,他問:「春櫻路的酒吧?」
「你怎麼知道的?」
春櫻路是商業街,也是南城本地人都知道的酒吧一條街,蔣隨之前和程子遙玩密室去過幾次,路過酒吧門口,常看見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被攙扶著從後門走出來,塞進車裡,有一回還撞見倆男的在樹下吻得如痴如醉。
段灼身在酒吧倒不是什麼讓人操心的事情,蔣隨知道他很乖,有分寸,不可能會做什麼出格的事,只是他待在外邊一整天都沒有回來上課,很難不叫人擔心。
蔣隨問:「那你晚上不去訓練了嗎?」
「剛比完賽,這幾天都是休息的。」段灼說。
「那你……」還不等蔣隨說完,他又聽見有人喊段灼的名字,這次換成了一個女人,聲音挺年輕。
段灼「欸」了一聲,而後小聲對著蔣隨說:「我得先去工作了,晚點再跟你聯絡。」
電話結束通話,程子遙的下巴直往下掉,驚嘆:「他不會是跑去當鴨了吧?」
蔣隨服了他的腦洞,「你去當鴨他都不會去的。」
程子遙梗著脖子,氣呼呼地說:「什麼意思?你瞧不起我?」
「怎麼是瞧不起你呢,」蔣隨一挑眉,「你以為鴨是人人都能當的?沒顏值沒才藝沒技術,你看誰願意搭理你。」
「啊……那聽你這麼說,阿灼很危險啊。」程子遙說,「我前兩天還刷到一則新聞說,現在市面上流出很多新型的迷幻藥,通常都是無色無味的,誤服的人會失去反抗能力,甚至是失去一段記憶,你說他長這麼養眼,會不會被人拖出去那個啊……」
「應該不至於吧,他那麼壯,就算暈倒了,誰拖得動他?」
「萬一是常年健身的呢?」程子遙看著他,反問,「你難道拖不動他嗎?」
蔣隨被他說得一陣心慌,腦海中忽然就有了段灼被人架著胳膊拖走的畫面,連忙發資訊給他。
【國際級抬槓運動員:別人給的飲料零食一律不準碰,哪怕是自己開的礦泉水,離開了視野範圍內以後,也不能再喝了。】
許是在忙,段灼沒有回訊息,蔣隨只好和程子遙收拾東西去冰場訓練。
一整個晚上,他都止不住在想段灼人在哪裡,在做什麼,有沒有被人佔便宜,手機不知道第幾次被他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