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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灼一開始還有些嫉妒,憑什麼啊,一隻啥也不會幹,只知道撅著腚撲紅外線的笨貓竟然輕輕鬆鬆就奪走了蔣隨全部的注意力,不過後來他換了種思維,自覺代入到父親這個角色就舒坦多了。
段志宏的治療也還算順利,第一次透析沒有產生大的副作用,只是血糖偏低,時常感覺四肢沒有力氣。
擔心段志宏在家一不小心摔倒什麼的沒人發現,段灼在程子遙的推薦下,上閒魚淘了幾個二手監控器,安裝在家裡的各個牆角。
至於酒吧的工作,他沒過多久就辭了。
張家延的b瓶檢測結果出來也呈陽性,泳協官網更新了公告,將收回張家延在此次全國賽中的全部獎牌,並下了兩年的禁賽令。
丟失的名額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方式,又落回了段灼的頭上。
入隊通知是在六月下旬發布的,規定大夥兒在一週內完成報到。全職運動員都在這段時間裡選擇陪伴家人和朋友,因為集訓週期很長,沒有特殊情況是不允許擅自離隊回家的,而段灼的這最後一週則是被題海淹沒。
過去欠下的一屁股債就像急支糖漿廣告裡的那頭豹子追著他咬。
他的考場座位就在窗邊,中途想答案時,不自覺朝窗外望了出去。
天空像被水洗過似的,蔚藍一片,雲層很高,奇形怪狀,他記得剛入學的時候也是這樣乾乾淨淨的天氣。
往下是棕紅色的田徑跑道,分明隔著很遠,他卻好像嗅到了被高溫炙烤後的橡膠味。
這味道將他帶回記憶裡的某一天,那時天很熱,他和蔣隨面對面坐著,面前擺著一塊看起來就很甜的紅瓤西瓜。
那都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啊……
監考的老師敲了敲段灼的卷面,他這才收回思緒,低頭看題,教官鏗鏘有力的聲音卻在他耳邊打轉。
喜歡在地上打滾是吧,你倆抱著給我繼續滾,繞操場滾一圈再回來!
沒控制住,嘴角還是彎了彎。
下午的考試結束,沒有課了,段灼徑直回公寓,被通知參加一場生日聚會,壽星是程子遙。
「我喊了班裡的同學一起,你應該不介意吧?」
段灼放下手上的東西,笑笑說:「你請客,我能有什麼意見。」
「你不是社恐嘛,怕你不適應,總之你不介意就行。」程子遙摘下耳機,鄭重其事地宣佈,「我還叫了學姐她們一起,到時候你們懂點事兒,別揭我老底。」
學姐?
段灼皺起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程子遙已經被學姐拒絕過兩次了,第一次是年前的婉拒,第二次是年後,林嘉文甚至在b站影片裡很明確地說自己有物件了。
「她們是誰們?」
「嘉文和秦桉啊。」
段灼震驚了:「你跟她們處成好姐妹了?」
「去!」程子遙笑著抬腳蹬他,好在段灼反應很快,扭腰往邊上躲了過去。
「她們的關係你難道不知道嗎?何必自取其辱呢。」
「不就是同性戀嘛,」程子遙靠在椅子裡,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我打賭她們的關係肯定撐不了多久。」
段灼莫名就有種被攻擊了的感覺。
「為什麼這麼覺得?」
程子遙放下手機,掰著手指認真道:「女人喜歡女人,這本身就是件很離譜的事情不是嗎?那個秦桉你見過的,那身高,那體格,跟男的有什麼區別?嘉文姐能看得上她,就說明她不是天生同性戀,只是一時沖昏了頭腦。」
「再有你想啊,她們倆女的,肯定沒辦法滿足彼此吧,也沒辦法生孩子,家裡人能同意?就算她們倆有骨氣,能掙錢,自己出去闖蕩,但逢年過節總得回家看看老人吧?隔閡在,矛盾就在,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