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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惡狠狠道:「既然說送給我,那就不要收回去。」
溫沐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他這是什麼意思,倒底要還是不要。
羈源將她的花拿到手裡,氣息逐漸沉重,看來氣的不輕。
溫沐完全堅定了鬼王有病的說法,送朵花而已,居然這麼生氣,而且又生氣,又收下了花。
他是不是有什麼精神分裂症……
溫沐被他甩開,他的力氣真的很大,自己被他抓住手腕的時候完全反抗不了。
隨著陣法的重現,他們再次回到了楊家。
幾百人橫七八豎地躺在地上,看起來十分不雅。
沒過一會兒,有人陸續醒來,他們似乎都忘記發生了什麼,連弘音都緩了很長時間,才突然跳起來,喊道:「鬼呢,鬼在哪裡?」
羈源嘲諷看著他們,溫沐不太放心地走到弘音身邊。
她還沒來得及換上僧衣,要是羈源騙自己,她真被別人發現本相的話,恐怕在玄昭寺就待不下去了。
可弘音沒什麼反應,只對她說:「靈空,你沒事吧?」
溫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因為羈源在旁邊,她不敢告訴弘音剛才的事,便隨便編了幾句話。
說是她睡醒就發現大家躺在院子裡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弘音沒有多想,只是加固了地鬼的封印,最重要的還是抓住在楊府行兇的厲鬼要緊。
前幾日的招魂讓楊老爺恢復許多,看來是成功了。
而楊夫人的事卻耽擱了下來,時間拖的越久越危險,楊老夫人身子還沒恢復,就急匆匆將弘音叫了過去。
溫沐偷偷將她買的藥放進了弘音的屋子裡,沒有告訴他是誰買的,走出來的時候正遇到羈源。
他靠在銀杏樹下,似乎特意等他。
他穿著月白的衣裳,青絲半挽,不時有金黃的銀杏葉在他身邊落下,頗有一種身入畫境的感覺。
溫沐注意到,他的腰上多了個藍色的香囊,香囊做工很精緻,看著就是是他的風格。
一看到他,溫沐的手腕就開始隱隱作痛,可要離開就必須經過羈源身邊,她只能膽戰心驚地走過去。
當她走過銀杏樹時,羈源回頭看她。
「你。」
溫沐汗毛直立,皮笑肉不笑地轉過身。
他又要幹什麼……自己這幾天已經被他整的夠慘了,再來一次她真的吃不消。
羈源垂眸,他的睫毛很長,眼睛看什麼都深情,盯著地上的落葉時也有種曖昧朦朧的感覺。
他忽然看向溫沐,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嗯?」
溫沐沒反應過來,他是在問自己的名字嗎?
羈源移開目光,漫不經心道:「別跟我說靈空,不然我殺了你。」
剛才的驚訝頃刻變成無語,要是他不在這裡,溫沐肯定都要翻白眼了,問人家名字還這麼兇……
她猶豫了片刻,說道:「溫沐。」
羈源重複了一遍:「溫沐……」
他笑了笑:「我叫羈源。」
她當然知道,溫沐說完後趕緊找了個理由逃跑。
和羈源相處了這麼多天,他哪次不是上一秒對你笑,下一秒就又變得凶神惡煞,趁著他還沒變,趕緊逃跑才是最重要的。
等她找到弘音師叔的時候,他正在和楊老夫人討論捉鬼的事。
「大師,你看看那厲鬼去了哪裡?我們家元辛還能救回來嗎?」
弘音握著佛珠在院子裡看了片刻,對楊老夫人道:「這裡雖然有厲鬼留下的氣息,可卻無法知道他去了哪裡,不如這樣,夜裡我會做個法事,將那厲鬼引出來,收服後再問楊夫人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