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栽贓(第1/4 頁)
收到請柬的人都來到了現場,卻只東陽侯府的人沒有來,甚至傅溪塵與傅海昌也沒有出現。
此時有人不小心打翻了酒菜,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婢女連忙上前收拾,那飯菜是崔扶月負責的,她見狀便去了伙房一趟,重新給那賓客上菜,因此耽誤十五分鐘。
眾人已經入座,琳琅遲遲不見傅溪塵,一直眺望著門口,除了那看門的小廝,便路過的此處的行人。
傅池衍見那傅溪塵的位置是空的,也有些發愁,按理來說他會來的,還說有厚禮獻上,這時卻不見人影。
崔扶月從門外進來,將飯菜放在那賓客桌上,便走到傅池衍身後,彎腰給他倒了杯酒,在他耳邊說:“少喝點。”
傅池衍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因為在座的各位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
就在傅池衍要宣佈開席之時,琳琅終於看見了傅溪塵的身影,但他看起來情況不太妙。
傅池衍見到來人之時,立馬便起身向他走去,傅溪塵臉色有些發白,後背有一條鞭傷,不用想便知道是出自傅臨之手。
琳琅焦急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你被父親打了?”傅池衍問道。
傅溪塵回道:“父親不讓子岑與大哥來參加二哥的喬遷宴,但子岑說過一定會來,便不會被任何瑣事所阻擋。”
傅溪塵將手中拿著的東西遞給傅池衍,說:“子岑敬賀君遷,喬居新址。”
傅池衍皺著眉頭接過他的禮物,趕緊招來崔扶月,說:“先帶三公子去處理傷口,莫要感染了。”
“是。”
傅溪塵抬眼看了崔扶月一眼,見她臉上也掛著些許擔憂,隨後便跟著她去了,琳琅看著傅溪塵條長長的傷口,背影落寞,心裡很不是滋味。
“琳琅,有斂華在,你也不必過於擔憂。”傅池衍說。
琳琅點了點頭。
傅池衍見客人都跑外頭來看戲了,便招呼大家回了屋裡用餐,只有周章一人一直坐在屋內吃肉喝酒。
傅溪塵趴在羅漢床上,崔扶月細心幫他處理傷口,說:“三公子若是疼便說,奴儘量輕點。”
傅溪塵笑了笑,說:“你被涵嬅打的那麼嚴重都能帶傷前往棲神山尋藥,我這算什麼?”
“奴皮糙肉厚,自是不能與公子相提並論。”
“可你也是女子。”
崔扶月不語,只顧著給他上藥了。
上完藥後便要上繃帶包紮,傅溪塵這才坐了起來。
崔扶月將繃帶從他的肩膀處穿過,斜著繞圈,包紮地格外認真,而那傅溪塵的眼神卻追蹤著崔扶月,看著她那又長又翹的睫毛分外入迷。
在她低頭的一刻,他突然發現崔扶月的腦袋特別簡約,沒有什麼裝飾,就連平常一直戴著的白珠玉鸞髮簪,今日也沒有戴著,還沒來得及問是為什麼,便聽見崔扶月說話了。
“包紮好了,請三公子更衣前往清心堂。”
崔扶月包紮時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多少有點不自在,便快速包紮完與他保持好距離。
傅池衍早已命人送來了乾淨的衣裳,那滲血了的衣裳此時就不便出現在這公子府中,讓小廝給扔掉了。
傅溪塵見那崔扶月躲在一邊,意思是要讓他自己穿衣服,他便深深的嘆了口氣。
崔扶月疑惑地抬眼去看他,便見他說:“我,受傷了,不便自己更衣,你,你替我更衣吧。”
崔扶月低下頭,回道:“奴是二公子的貼身婢女……”
“那又怎麼了?二哥既派了你來,那你便好生伺候我,否則,擔心我到二哥面前告你的狀。”
崔扶月猶豫片刻,這才抬腳向那放在桌上的衣服走去,拿起衣服替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