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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法國見過葉林舒。可是她也只是淡淡的提起來,戀愛吧,大概就是這樣的,該放手的時候,的確是該放手的。
直到三年前,她在信裡提到,她出實體書了,她高興的一把抱住旁邊的澳大利亞朋友:
「y honey, the entity book!!」
後面,她給她的信裡提到一個男生,駱晨曲,高中的時候,她最喜歡看的書的作者。
她說,那傢伙是個很開朗,很開朗,長的很純的男生。
她說,那傢伙舉行書迷見面會了。
她說,真好啊,他成立出版公司了。
她說,嗯,他是個不錯的男孩子。
她的信件裡,開始出現大篇幅的詞句來形容這個少年,沒有討厭的語氣,亦沒有喜歡。
她對他似乎是一種好感,單純的好感,她問過她是否喜歡他。她說怎麼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的人,現今已經深深的陷入骨髓。
那個出現在她生命力最初的男人,漸漸變成回憶的一半。
她曾經在簡訊裡說過:破鏡重圓,這是隻有在小說裡才會出現的結局。
其實,自她第一次帶著葉林舒去找她,她就看出她眼裡重新波瀾起伏的內心,她眼神緊張,她擁抱她,她卻毫無反應,是葉林舒,那男人嚇到她了。
安夏,林安夏,她做什麼事情,都是固執認真的。
她沒忘記他,可是,她心裡卻開始在嘗試接受一個人。
駱晨曲,三年以前,開始出現在他們交往信件中的神秘少年。
時間是最好的治癒師。
其實這句話有多傷感。多無情。
白雨站在走廊上,默默的想。
回憶翻湧的如同潮水,一遍一遍的啃食她的大腦,她將回憶深埋,自此,不再提起。
就這樣吧。挺好的。
白雨抹了抹眼角,安夏,你要堅強,要堅強。
回憶不在
白雨是在轉角處遇見葉林舒的,他拎著自己做的飯從樓梯上上來。一臉的倦容,林安夏出事的事情她他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的,自那以後,葉林舒就是兩邊奔波,一會兒要照顧林葉薇,一會兒又要照顧林安夏,尤其是最近,林葉薇病發的情況漸漸增多,他沒辦法照顧林安夏,只好做些飯菜讓白雨帶進去給林安夏,其實,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已經很努力了。
「她好嗎?」葉林舒看著她,臉色蒼白而倦怠。
白雨在國外那段時間,葉林舒說的最多的一句話也是這句「她好嗎?」他將自己對她的思念化成三個字,便不再多問什麼。
「很好,醫生說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腦子沒什麼問題。」白雨攤攤手,靠在走廊的欄杆上:「你該休息了。」
「還不是時候。」葉林舒也無奈的聳聳肩。
兩人不再說話,白雨想起她在法國的那段時間,那個男人每個週末都要約自己喝杯咖啡,咖啡店裡有兩架子雜誌,白雨一本一本的看,葉林舒則是安靜的坐著,兩人靜靜的喝咖啡,或是說些有趣的事或是說些有關林安夏的事。那時候,午後的時光總是靜默溫暖,兩人就這樣不講話也可以坐一整天。
那時候,很有默契,身處異國的兩個人相約喝咖啡似乎是很平常的事情,就算是坐一整天,也絕對沒問題,很普通,普通到就算被歲月翻捲起來,再度回憶,也只有淡淡的劃痕。
兩人靜靜的站著,不說話,時光慵懶的從走廊穿過,白雨靠著欄杆。畫面安靜的如同一幅靜態寫生。過了一會兒,葉林舒說:
「我走了。」
「餵。」
聽到白雨的聲音,葉林舒轉過身去,白雨愣在原地,身子已經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