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串串冰晶，不是他不是白髮，而是結滿一頭的霜。

我盯了一會中年貨郎的背影，直到它消失在人堆裡，才收回目光進鋪面。在記帳的劉掌櫃抬頭瞧我一眼，見不是客人又低頭把算盤打得啪啪響，待我以為他沒話說時，再慢吞吞地開口，您好啊，糖可不能亂買來吃。

嗯嗯，我胡亂點幾下頭，拎紙袋回書庫。

&ldo;糖!&rdo;二福瞬間醒來，雙目炯炯有神，全不似平日裡那副呆樣，傻兒揚起鼻子吸了幾下，&ldo;是麥芽糖和雪兔子。&rdo;

&ldo;也只有這時候你說話不磕絆了……&rdo;我丟糖給二福，同時分神顧著摸儲物櫃屜子的藍蘭，&ldo;別看了，那可不能開。&rdo;

&ldo;裡面……是什麼?感覺似乎是活物。&rdo;藍蘭眸子裡透出一種莫名的神采，那是一種夾雜著好奇與驚嘆的渴望，一年又一年地，它都會悄悄出現在一些孩子的眼中，讓他們活著，或者，死去。

&ldo;別太好奇，不是什麼都可以試一試的。&rdo;我走過去，用鑰匙開了屜子給她看，&ldo;裡面什麼也沒有，對吧。&rdo;

&ldo;不對。&rdo;藍蘭果斷搖頭，把手伸進屜子細細摸一遍，沒一會就揭下我貼的黃符，屜子裡躺著一隻醜醜的布公仔，藍蘭勾起嘴角，傲然一笑，捏著黃符在我鼻尖前晃，&ldo;喏，這是什麼啊?眯眯眼。&rdo;

&ldo;這次，你年級第幾?&rdo;

&ldo;嗯?&rdo;藍蘭動作稍稍一滯，隨即反應過來，恢復那副高傲模樣，&ldo;本人，自然是第一。&rdo;

&ldo;願望，我答應過你的。&rdo;

&ldo;騙人的吧，你會這麼恭順。&rdo;藍蘭幾乎沒有考慮我的話，脫口而出。對她來說，我這個時常逆她意的平民是刁鑽極了，惹人厭地把青宗捂得嚴嚴實實，一點光亮也不留給她，哪天落她手裡了，絕對倒在地上還添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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