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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氏聽得一噎,很快道:「這,這還能是為何,自古以來便是如此……」
這吉家二姑娘真是口無遮攔強詞奪理!
「自古以來如此便對嗎?」喻氏冷笑道:「不管旁人如何,我們吉家可斷不認這樣的規矩。」
雲氏臉色幾變:「不知貴府究竟想如何處理此事?」
她兒子都跪下了,這些人還要如何?
她兒是家中獨子,又有舉人功名在,卻要因為這等事跪在吉家人面前伏低認錯,她怎麼想怎麼覺得噁心憋悶!
莫要忘了,吉家今日若咄咄逼人,不知見好就收,那日後在他們曹家吃苦受罪遭報應的還是他們吉家的姑娘!
衡玉只當沒看到雲氏的神情,開口道:「不如先聽聽這位幽州來的娘子如何說。」
「一個上不得檯面的外室有甚可說的,若貴府不滿,我今日便可做主將人趕了出去,叫觀亭同她就此了斷……」
雲氏話未說完,便被那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女子定聲打斷——
「我不是外室。」
廳中有著一瞬的寂靜。
一旁的丫鬟婆子聽得愣住。
不是外室是什麼?
郎君認錯的態度分明已是預設了,這個時候不承認還有意義嗎?
女子看向跪在那裡的曹觀亭,滿眼諷刺:「我才知我竟是個外室。」
「蓮娘,我……」曹觀亭起身,眼底除了心虛,更有著某種暗示安撫:「蓮娘,無論如何,你我之事……我都定會給你一個交待。」
「那就今日吧,曹郎君。」女子咬重了「曹」字,看向眾人道:「我蘇蓮娘雖出身不高,卻也認得禮義廉恥幾個字,更知無媒便為苟合之理——我與這位曹郎君兩年前相識,去年三月十六成親,三書六禮,明媒正娶,戶籍文書皆是依律過了幽州官媒衙門的。」
第005章 送他坐牢
「你這賤人在胡說些什麼!」雲氏怒色道:「怕不是想名分想瘋了!」
衡玉道:「大娘子莫急,既是經了官媒衙門,是真是假,只需檢視婚書便可查證。」
女子平靜自袖中取出一物:「婚書就在此。」
「可否一看?」
「自然。」女子神色不卑不亢,將婚書交到吉吉手中,遞給衡玉。
衡玉在官媒衙門任畫師之職,自然對婚書極為熟悉,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如何?」孟老夫人問。
「祖母,婚書屬實,只是其上男方姓名戶籍,皆非曹觀亭原名原籍。」
大盛朝立朝不久,便於各處設下官媒衙門,且《律疏》中的《戶婚律》內極大完善了婚姻之制,凡結親者,必要到官媒衙門上交戶籍文書,經查驗屬實,方會在婚書上蓋印。
那麼,曹觀亭必然是偽造了戶籍文書,騙過、或是收買了幽州當地的官媒衙門。
「我沒有!」曹觀亭下意識地否認,「什麼婚書,我一概不知!」
至此時,他心中最後一絲僥倖也沒有了,本以為可以外室之事揭過的麻煩,當下顯然是行不通了!
蓮娘看著這一幕,十指指甲嵌入掌心。
該流的眼淚來京師的路上已經流幹了,從起初那些人找上門時的不可置信到細思之下察覺到蛛絲馬跡,再到接受現實——
如今再看著這個甚至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的男人,她除了恨,心底更多的竟是嫌惡。
中意他時,怎麼看都是好的,彷彿這個人身上有光。
如今清醒過來,才看清竟不過只是一坨爛泥而已,原來昔日他身上的光,不過是她腦子裡進的水太多晃了眼!
衡玉看著曹觀亭,提醒道:「有無此事不是曹郎君說了算的,是否同這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