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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陸行舟不但不放,將她們又捆了起來,「兩位姑娘得罪了,為了你們的安危著想,且在等等。」
冬凌覺得自己被捆著更有危險。
叮囑阿曼勒閉門歇業後,她們被帶到一樓客房,確認好聽不見任何聲響才將二樓的房門關上。
陸行舟聽說了近來宮裡發生的訊息,殿下被禁足,自己也不便在潛入皇宮,等了幾日離陽宮的訊息,寄明可算來了。
將周知玄與太后之間僵局告知給陸行舟,細細說明瞭前因後果,懷月被擒,世子被汙衊,謠言像洪水湧來,林林總總全是衝著離陽宮來的。
「看來江連鈺是動殺心了。」現在呆在晉宮,就如同待宰羔羊。
他長眉難舒,雖然說皇帝病危,但兵馬皆在城外,若是要攻進去以一敵十,幾乎是不可能。
寄明見他一臉愁色,能想出一切最壞的結果,他輕嘆:「是沒有轉機了嗎。」
生死存亡之際,就算以命相抵也要救出懷月和殿下。
陸行舟思忖良久,現在傳信到北周調兵營救,車馬快也需月餘,就怕皇帝撐不了那麼久,新帝登基,政權集中,那就真的是迴天乏術了。
「現在能救殿下了就只有一人——蕭儼。」
「陸大人說的是鎮北大將軍蕭儼?」寄明問。
陸行舟點點頭。
蕭家七子三女,一位面都未見過的舅舅會冒天下大不違出兵相救嗎,救一個名副其實的「罪人」。
「半月前蕭將軍傳信於我,人在沂州,只不過現在暫無音訊。」
宮裡都沒有的訊息,陸行舟卻有,寄明詫異。
他繼續說道:「總之是在趕往皇都,不過是時間問題。」
「殿下在宮裡一日,便多一分危險。」
世事無常,誰能料到明天的事,寄明雙眉緊蹙。
他怎麼會不知道,「不僅是危險,就怕再生變故。」
陸行舟立於窗前,嘴裡發出聲音似鳥叫,半柱□□夫,一隻黑藍相間的鳥兒飛至他手心,寄明認識,這便是黑藍鶲。
「眼下只好搏一搏了,好在之前與蕭將軍透過信件,黑藍鶲還記得氣息。」他轉身看向寄明,
「北周那邊我也會著手調兵,還請殿下一切放心。」
殿下是十分信任陸行舟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自己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寄明鬆了一口氣,總算有些好訊息了。
天色漸暗,必須趕在宮門下鑰前趕回去。
陸行舟這個據點已然暴露,接下來的行動不能在固定一處,他道:「今夜我們就會離開這裡,
人言口雜總歸還是在皇都,如若發生新的情況。」陸行舟壓低聲線,「永安門前第三家當鋪就能找到我。」
他應聲匆匆離去,想起秦家的兩位姑娘還未來得及道謝,下樓時才得知她們二人早早就走了。
至九歲遷居雍州,時隔八年,秦幸第一次回到秦府,祖父秦綽在朝為官,居位幾十載,田產商鋪無數,如今年歲老邁,憑著秦家根基資歷,子孫後代仕途順暢,衣食無憂,在中原算得上數一數二的世家。
秦老夫妻恩愛非常,一生一世一雙人,從未納過妾室,僅僅育有三子一女,可惜最小的麼兒意外身故,留下幼女寡母,而那幼女就是秦幸。
族中長輩自然對她更加疼愛,日子久了,誰能靠憐憫一直活著,沒有父親的庇護,隨之而來的便是各種刁難。
二來,母親淡漠的性子不得秦家喜歡,加上她是江家後人,府裡流言四起,說是祖上造的孽報應到父親身上。
這些仇視的言語聽得厭煩,日子過的也是舉步維艱。
索性搬回西梁,輾轉之下才留在雍州。
這些年將父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