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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帶兵打仗,最為重要的就是兵馬人數,蕪州一戰,損耗實在太多,綜上各種原因,周知玄早就想暫退整頓。
北周王周桓駕崩與蕪州,頓時傳遍了整個北周角落,眾人悲痛不已,但在這戰亂之中,沒有時間去悲傷。
戰況焦灼劣勢,已經有不少皇親權貴遷離曲州。
難道大勢真的要去了嗎,秦幸看著合宮上下掛滿了白簾,王上還未入殯,她的耳邊已經儘是哭喊與悲慟。
今晨得知了周知玄返程的訊息,同時也知道了北周軍接連敗退。
伺候她的宮女叫山毓。
她說:「秦姑娘,世子殿下不日回朝,接著就是登基儀式,相關的服飾禮儀,隨後會有嬤嬤在指導您的。」
正逢戰事焦灼,國不能一日無君,周知玄只能倉促登基,統領政權,那又會是一副怎麼的光景呢,秦幸想像不出來,只希望他能平安回來。
「山毓,我問你,封妃的事情能暫時擱置嗎。」秦幸憂道。
「姑娘這說的什麼話,那可是無上的榮譽,北周姑娘求都求不來的。」
秦幸靜默,如果當了北周的王妃,是否還能出這城門,縱觀百代后妃,陷入樊籠,在這深宮中更別說能有自由。
「聽我的,不必準備我的禮儀,世子殿下會明白的。」
山毓依言成好,然後退下。
此間豐萬從西梁傳來訊息,韓良騫過得也不如意,大晉鎖國,所有人都陷入困境中,這倒是給了周知玄機會。
至於嚴策,或許早就誠服江連鈺,只是蟄伏了太久,連北周王都被混淆。
一連串的事前悟清,周知玄豁然開朗,心中更是有了個必須功成的決定。
大軍暫留藺州,他帶來一下支隊伍回到曲州穩住朝堂大局,好在文臣內官都是衷心之輩,大小事宜用不著周知玄操心。
半月後,周知玄秘密返都,卸下一切盔甲束縛,還未來得及洗漱,他直奔昭樂宮。
秦幸正在看書,一抬眼,宮門前站著個這麼狼狽憔悴的男子,心都好像要碎了,周知玄臉側還帶著血跡,玄色的衣袍一處暗一處淺,她知道,那是血跡。
慌張無錯的神情,眼眶漸漸泛紅,經歷了這麼多鮮血與險境,在心愛人的面前無法在繼續強撐下去了。
周知玄慢步靠向她,又怕一身的血腥嚇著秦幸。
「周知玄」
秦幸驚呼,奔了過去,一時間淚如雨下。
顧不上旁的了,她撞進了他的懷中,就算滿身的汙穢又怎樣了,只要能好好活著就是最欣慰的。
「如宜我髒。」他小聲囁嚅。
秦幸緊緊埋在他的胸膛間:「這麼久了,你怎麼去了這麼久!我好想你」
「我也是啊。」下一秒,周知玄也摟緊了她。
溫存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幸緩緩抽離,擔憂問:「你有沒有受傷我聽說,北周軍接連敗退。」
他回道:「戰局的確比較棘手,不過你相信我。」
秦幸頷首,握住他的手,突然發現了那隻顫顫巍巍的手腕,傷勢已經十分嚴重了。
「怎麼回事,你是手。」秦幸驚呼。
「沒事的,小傷。」
「都已經這麼嚴重了,你還說是小傷?」
秦幸連忙請來太醫,一層層粗布撕下,甚至有些肉都和布料黏在了一起,慘不忍睹,鮮紅交錯了汙穢的黑色。
「殿下這手」太醫不忍地搖了搖頭。
「太醫,有什麼問題,你直說就是。」
「傷的太重了,如果再晚一些治療,恐怕就廢掉了。」
頃刻秦幸哭了出來,為了不讓周知玄看見自己傷心,背過身去。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