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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他也不敢。」寄明憤憤。「背信棄義的叛徒!」
「我知道了,多謝你了豐萬。」說完周知玄給他遞了一包金葉子,沉甸甸的。
豐萬惶恐:「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從司徒府就開始追隨大人,然而並不是為了這些,在下是真心實意想為大人辦事。」
「嗯,你的一片赤心本王斷不會辜負。」周知玄淡笑頷首,扶起了豐萬,「不過,慕容讓那邊可有什麼動靜。」
豐萬想起他,不由得忙道:「在下差點忘了,上月我暗中聯絡過他,估計他早就部署完畢,就等著請君入甕了。」
「甚好,那就今夜,會一會韓良騫。」
坪洲的軍馬受制入不來邑安,韓良騫在城中進退兩難,秦幸說得對,他要完成霸業少不了北周的助力,陷入困頓,只能坐等著良機,但是這種處於被動的境地,實在難受。
為了掩人耳目,他又回到了松竹齋做他的教書先生。
只不過今夜來了個不速之客。
周知玄換上了初見他時的白衣,素淨軒昂。
他沒有帶兵馬,若要談和就得真情實意才能服眾。
韓良騫一抬眼就看見他,不由笑得:「今時不同往日,物非人亦非,靖川一別世子殿下完全不一樣了。」
對上週知玄的雙眸,似乎早已長大,眼中的已經沒了青澀和莽撞,取而代之的是淡定和漠然。
「韓先生風采如舊,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靖川一別我早已成王。」
「好大的口氣,不過我早就料想到會有這一天。」韓良騫輕笑。
他從亭臺坐起,高舉美酒,對著月色一口飲下。
「那也是多虧了韓先生。」
「我不和你打嘴皮子功夫,今日你來,是不是想好了,助我霸業,重複前齊。」
周知玄笑著坐在他對面,嗅了嗅酒香。
「好大的膽子,你說這些狂妄之語,不怕被旁人聽見?」
「又有何懼,等兵馬入城,不都是你我腳下螻蟻。」
「好一個腳下螻蟻。」周知玄嗤笑,與他對飲,「不過」
「不過什麼?」
突然周知玄目色凜冽,深不可測:「這天下我要一分為二。」
荒唐又狂妄的話,韓良騫聽了只覺難以置信:「一分為二?如何一分為二?」
「我有北周的軍力加上的坪洲兵馬,還有慕容讓的十萬清宴軍,這些已經足以打下天下,所以不僅僅是西梁,大晉我也不會鬆手。」
驟然韓良騫狂笑起來,他們本就是一類人,早該一同合謀。
「好你個周知玄,野心還不小。」
周知玄淡笑,「南北為分,各自稱帝,如何?」
「好!」韓良騫爽快答應,「這一日我等了許久,要不要前齊又如何呢,只要你和我有共同的期願,這些年我所做的都是值得的。」
「你甘心?」
「怎麼不甘心。」前齊早已勢單力薄,而自己因為身上流淌的前齊血脈,為了那些虛無的使命奔波,送命,步步危機,臨了一想,值得麼。
直到他在周知玄身上找到了原由,從幼時見證他的困頓與桎梏,再到後面為了活命躲躲藏藏,等著有一日,有一日他能絕地反擊,涅槃重生,而這一日他終於等來了。
韓良騫望向他,淡笑道:「因為我們是一類人。」
一類人嗎?周知玄冷笑不易察覺。
西梁邑安駐守稀薄,於是周知玄與韓良騫兵分兩路攻入邑安,然而他在蕪州暫守的北周軍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狼煙四起,數萬大軍攻入主城,殺了個晉軍措手不及。
遠在蕪州的大晉軍馬被打了個聲東擊西,猝不